他从别墅出来时,牧明毅就坐在沙发上一样一样帮他整理背包中必备的东西,纸巾,创口贴,手机,身份证,电源线,充电宝,包括登机信息的短信提醒都替他检查一遍,一切妥当后,车才从车库开上来。
宁晖然全部家当只有一个背包,走哪都是这一件。
他一直这样,从福利院出来,无论住学校寝室还是外边租的房,从来一个背包装进所有,有时他会想,是不是自己这样太漂泊了点,没有家,没有归宿,没有归属感,一个背包就是全世界,他其实……还挺缺爱的。
尤其跟牧明毅在一起,对爱的渴求直线上升,根本不想离开这个人,随时随地想跟他贴贴抱抱爱爱,越要走越黏糊,心里涌起的那股烦躁劲怎么也压不下去,吃完早餐就跑出来抽烟透气。
回学校不知道要几天,反正无论多长时间,他是一刻不愿意多等,一切以拿到毕业证为主,其他的琐事就交给郭晓贤,最多不超三天他就赶回来,至于答应牧明毅的出戏旅行……
“毅哥。”扔掉烟,用脚捻着,宁晖然喊他。
牧明毅手搭车门,扭头。
“学校完事我就去工作室找你,不去旅行了,”宁晖然拍着有点冻手的花坛石栏,一脸的坚毅果决:“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就冻屁股,冻到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宁晖然唱出调,笑看牧明毅往他这边走。
站到跟前,牧明毅也笑:“你还想成心海吗?”
“想,”宁晖然答,仰起脸看他,非常认真:“但我更想毅哥,满脑子都是牧明毅。”
对方没说话,凝视宁晖然的眼睛,像在判断他话中的可信度,对视即是心理战,宁晖然不会示弱,但他也不好甄别牧明毅有多坚持。
屁股冻得很,偏偏不离花坛,还往下敦实地坐了坐,别墅四下静悄悄,暗淡无光,在确定周围连个活物都瞅不着后,宁晖然大胆地用两条腿勾住牧明毅的下.身,腿夹紧猛地往回一缩,再配合上肢漂亮的环臂一抱,男人轻而易举落入他的囊中。
隔着衬衫用脸蹭他最爱的小肚肚,宁晖然开始跟牧明毅耍赖:“我不嘛,我不我不我不去!你别叫我去……”脑中灵光一闪,宁晖然张嘴努力咬着什么,牙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仰起头,含糊地对牧明毅说:“你不答应……我就咬扣子啊……咬掉你可来不及……换。”
纽扣还吮着,宁晖然愣住了。
牧明毅眼底升起来的温度烫得他心脏咚咚地跳,他很确定地听到这人的呼吸变粗,变得深沉,揉进他头发中的手绕着发根拽他头皮。
这些都是牧明毅喜欢的动作,宁晖然松开嘴才发现他不但把扣子咬得水润溜滑,衣服还被他咬出一片浸透的湿痕,牧明毅只穿了这一件衬衣,里边空荡荡,湿的地方直接贴到皮肉上。
舌尖有舔舐衣料的麻涩感,好像……牙齿还咬过他的小腹。
用手碰了碰舌头,没等缩回去,牧明毅弯腰用牙齿咬上它,亲他的嘴。
扯动头发的力度变大,宁晖然配合地找角度,更深地与牧明毅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