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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白当然不能说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没有,是我正准备出门而已。”

    “去哪?”贺年很直接地问。

    “朋友那儿,他找我喝酒。”林飞白含糊道。

    喝酒,我现在也很想喝酒。

    贺年愁苦地想,像只大型犬一样哀怨地看了林飞白一眼,见他竟然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贺年的脾气顿时上来了,干脆直接绕过林飞白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势十足。

    林飞白:“……”

    “那个,小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忍了忍,林飞白借着关门的动作飞快调整好心态和表情,走到贺年对面。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非要搬出来住,一天都不愿意在家里多待,明明之前还说很想我和爸,做梦都想一家团圆。本来这几年爸工作忙就不常回来,你又外宿,这是想一家团圆的态度吗……”贺年一边说一边看着林飞白,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林飞白心里烦死了,面上却装得滴水不漏,温声道:“这件事我跟爸爸说过了,因为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

    “可你现在回家了,以后都不是一个人了,就不能习惯习惯家庭生活吗?”贺年委屈地说。

    他忍不住想起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些记忆虽然很模糊,但他确信年幼的哥哥才不是这样的,哥哥很爱自己,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自己,每天从幼儿园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自己。

    贺年幻想过无数次贺锡回来的场景,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回来了个寂寞。

    看林飞白垂着头不说话,似乎很伤心的样子,贺年更烦了。

    明明事情都是他做的却不许人说,说两句就难过,然后摆出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这到底算什么啊!!

    自己最初认识林飞白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啊,为什么相认了反而变得奇怪起来,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好像有人欺负他一样。

    搞什么鬼!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贺年压了压自己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的大狗性格,尽量不那么生硬地开口道:“你是不是问晏折渊借了一千五百万?”

    ——你怎么知道?林飞白一愣,自己了解晏折渊,按理说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见他这样,贺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真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