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不出口,于是可耻地沉默了,并且在这个瞬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间里暖气太足,空气过分干燥,他有点渴。
难以克制本能地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
“好啊晏折渊!”
从话一出口就时刻观察着晏折渊的举动,蒋游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细节,他自觉扳回一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古板,其实根本就是假正经!被我抓到了吧?!”
“……”
蒋游实在是很可恶,又菜又爱撩,一旦被抓住就用自己还是直男作为借口逃避惩罚,偏偏记不住教训,屡教不改,问就是下次还敢。
晏折渊深吸了口气,勾起唇角缓慢地笑了一下,同时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你还笑,”蒋游犹自不觉,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晏折渊你完了,彻底没救了。”
“确实,”顿了一下,晏折渊话里有话地承认,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所以真的有裙子吗?”
“我又不是异装癖,买裙子干嘛。当然是骗你的。”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在骗人,蒋游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笑嘻嘻地说。
晏折渊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那行李箱是真的?”
这句话更加没头没脑,蒋游没明白,心里却隐约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
可现在并非不耻下问的时候,蒋游便强装淡定,轻咳了一声回答:“就是我拎过来的那个啊,怎么了?”
晏折渊想了一下,“我记得里面没装什么。”
搬家那天蒋游的行李基本都从他的手里走过,因此很清楚状况。
“差不多是空的,”蒋游道,越发狐疑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晏折渊平静地说,“空的就好。”
第二天一早,照例是晏折渊先醒。
虽然目前两个人都是居家办公,但蒋游早早地制定好了作息表,第一条就是早上七点起床。
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六点五十七分五十九秒,跳了一下,现在是五十八分了。
“游游,起床了。”晏折渊叫了一声。
还差两分钟,蒋游的生物钟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头顶,试图把烦人的声音隔离在外面。
可惜室内暖气烧得很足,被子里实在憋得慌,没坚持多久蒋游便不得不重新钻出来。
这么一折腾,睡意消去一半,但仍有残梦纠缠留存。
梦里的蒋游正在游乐园撒欢儿,经过两个小时的辛苦排队总算排到了过山车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