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他俩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舒念很惊讶:“会吗?我看LEE是个斯文人啊。”
我只能说:“他俩分开确实都是斯文人,放在一起就跟猫狗似的经常打架。”
“……”
车里的气氛在紧绷之余,又多了一丝诡异。
到了LEE的公寓门口,我狂按门铃,却也无人回应,我干脆直接掏钥匙开了门——前阵子LEE怕自己开始丢三落四会忘带钥匙,刚在我这寄放了一把备用的。
门一打开,我和舒念都惊呆了。
他俩确实是在打架。
但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打架。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LEE和柯洛在客厅纠缠成一团。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子,柯洛的裤子还脱了一半。
“???”我说,“我打扰什么了吗?”
柯洛已经第一时间脱身起来,一言不发地站到边上,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LEE还躺在地上,他既不羞,也不恼,脸色虽不好看,但十分地坦然和大方,只笑道:“小竟,帮我个忙。”
“嗯?==??”
他脸上发白,但还是带着笑容:“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我们又十万火急地把LEE送到医院,他之前阑尾炎手术在肚子上留的伤口果然崩开了,于是又进手术室,重新缝了一回。
LEE的手术和术后昏睡期间,轮到我们和舒念在外面等着。
我和舒念还时不时能聊个两句,而柯洛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尴尬的气氛里,我也不好意思和他说话,甚至避免和他对视。
他俩到底为什么肉搏起来,在肉搏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啊。
LEE醒来以后,我去探望过一轮,跟LEE聊了会儿天,又把带去的食物吃了一大半,LEE看起来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以至于我都有点担心,他真的会需要舒念吗?
轮到舒念打算进去探视的时候,柯洛才终于开口:“你不用怀疑,他就是你哥哥。”
我悄悄地从百叶窗缝隙里偷看里面那两个人的互动。前面很长一段都相当无聊,舒念坐在那里安静又耐心地削苹果,LEE在也在忍耐着装睡,看得我呵欠连天。
直到后来LEE好像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最后我看到他俩抱在一起,LEE好像还哭了。
我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脸的姨母笑。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