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把灯给关了。
突如其来的漆黑里,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卓文扬不说话了。
黑暗是最容易滋生暧昧的,属于他的气味愈发鲜明起来,我直觉得心里痒痒的,又烧得慌。
我叫他:“喂,卓文扬。”
“嗯?”
“我们一起来做关灯以后才能做的事吧!”
卓文扬说:“什么?!”
我猛地伸手又按了开关:“就是开灯呀!”
卓文扬:“……”
然后我就啪啪啪地在那兴奋地开灯关灯玩,直到卓文扬无奈地按住我的手。
“别玩了,灯都要给你按坏了。”
我更来劲了:“那你陪我玩啊。”
我猴子爬树似的往他身上赖,他坐立不稳,加上我的体重,他终于支撑不住地往后倒了下去。
我于是顺势趴在他胸膛上,十分乐呵。
我嘟哝着:“卓文扬……”
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鼻息,都让我觉得无与伦比地快乐。
他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味道,又清新,又好像带着甜。我知道一部分来自洗发水和沐浴露,但光是那些,不足以好闻得这么独特,迷人。
平日我只能偷偷感受他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今天前所未有地贴近和大胆,我就干脆把脸埋到他颈窝里去。
他立刻僵住了:“你干什么?”
我深吸了一大口,陶醉地说:“你好香啊,卓文扬。”
“……”
我喃喃地:“你怎么这么香,是不是偷抹了什么好东西?”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绷:“我没有。”
“你一定有!”
我像搜索犬一样,在他身上左左右右认真嗅着。
隔着衬衫,我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皮肤的热度,我能想象得出这薄薄布料之下的躯体的美好,还有他动作起来的力量。
我有很多很多想对这个人做的事。
但我什么也不敢。
他一动不动,如临大敌地紧绷着,像是逼近忍耐的临界点了似的。
这让我明白,我所能被允许的装疯卖傻是有限度的。
再怎么酒色上头,再怎么脸皮厚,胆子肥,我也还是不敢。
我只能用力贴在他肩膀上,使劲地,反复闻他的味道。
心里汇集了千言万语,我能说得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句。
“卓文扬,你好香啊……”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许他的味道让我太舒服,也许在他身边的感觉让我太满足,不知不觉地意识就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