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线索。
泄气着把信封和照片撕碎。
既然如此,那就正面迎战一次吧。
他不相信,那个人在南城,能够对在北城的他做些什么。
——
一月三日下午,左不言调节好心情,被谢慷送去学校。
在学校门口,他见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许是没有料到北城的天气这么寒冷,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提着一个袋子,站在校门口的一颗树下缩着来回踱步。
左慎,他的父亲,过去十七年里压在他身上的压力。一个多月不见,再见面,恍若隔世。
他有点无法想象曾经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真的存在过。
下车以后,谢慷摇下车窗,叮嘱他:“不言,下周见,记得好好吃饭,多穿点衣服,学习的时候劳逸结合。”这些话每周谢慷都会说一次,好像永远都说不腻。
左不言吸吸鼻子,乖乖点头:“好,谢叔叔你回去注意安全。”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左不言直直朝着大门走过去,旁若无人。
“不言!不言!”
好吧,还是被看到了。
左不言的手在衣兜里攥成拳,慢慢走过去,一步一步,仿若又要被过去抓住。
他看着这个在外面总是笑得慈爱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喊了一句:“爸。”
“不言,终于找到你了,你妈也是,还不告诉我你们住在哪里,还是我去找你班主任问了才知道你转学到了北城,我也不知道你几点到学校,在这儿等好一会儿了。”
左不言抬眼看着男人的笑,心里深知,这些都是错觉。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慎还是笑:“我听你同学说你这次考了第一,真是好样的。终于突破了万年老二,要再接再厉,爸爸给你带了点南城的学习资料,你拿回去好好做。”
左慎把手里的那个纸袋子递给左不言,里面全是复印的试卷和习题。
左不言不知道到底接不接,可是看到男人冻到发青发紫的手背,还是接了。纸袋子接过,手心一道红痕,左慎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好像换了个城市,他就没了以前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