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好烦恼,平常这个时间都在补觉的小天鹅今天竟然没有睡觉,就那么坐着,肯定是担心他,想着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裴野嘴角扬得高高的,从后面走到左不言的背后,两只手贴在脖子上暖热了就去遮左不言的眼睛。
谁知道左不言的反应格外大,第一时间把手里的东西往桌洞里塞,动静大,没睡觉的同学大部分都转过头看,眼神犀利,裴野露出一个心虚的笑,两手拜拜,表示歉意。
被打扰到的人又转头继续学习,裴野虚着眼睛坐在座位上,伸着手找左不言算账,意思很明显,刚刚藏什么呢,交出来。
左不言狗狗眨眼,试图蒙混过关。裴野坚决摇头。
好吧,左不言把自己藏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张照片,一张左不言的照片,照片里的左不言应该是刚上完体育课,大汗淋漓,略长的刘海一绺一绺的搭在额头上,皮肤呈现着一种健康的粉白,身上穿的是一件薄卫衣,领口有点大,露出明显的锁骨,连接着修长的天鹅颈。
照片下方写着一行字:这样的你让我很有欲望。另外,你很重要的一样东西在我手上,要的话就来找我。
操!裴野一看就知道这照片是那个变态的手笔。
还很有欲望,再有欲望小天鹅都不是你的!
裴野掏出草稿本,愤愤写道:“你不会是准备背着我偷偷去见他吧!我警告你小天鹅,有危险的事不准一个人去冒险。”
左不言谨慎回信:“我不去。我觉得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
就算有,那也只是过去的他觉得很重要的东西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是身边的人。
裴野这才有点满意:“你明白就好。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你要去找他才是中了他的圈套。听话,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不许乱跑。”
“好哦。”
“什么叫好哦?你回信好敷衍。我写了这么多字,你就回我一个好哦。我生气!你要哄我!”
好幼稚。但左不言只敢在心里吐槽。
“裴野,别生气啦,我哄你。”有点羞耻。
裴野放下笔转头,两眼亮晶晶看着左不言,意思很明显,快哄我,我看着呢!
左不言想了想,拿起小毯子把头盖住,裴野愣,这是什么操作,他也跟着把头伸进去,狭窄的空间全部是被两个人用头撑起来的,没有太多光亮,全凭呼吸纠缠确定对方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