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这样可以了吧!老子认栽了!”
廖赫哲破罐破摔地将瓷盅掼在桌上,倒有几分气贯如虹的声势,可惜还没硬气过三秒,就火急火燎地鬼吼鬼叫,双手卡着自己的喉咙,无力地伸直了双腿抽搐,“老罗!快!救我!”
“救个屁!紧张什么,你过敏又不严重,爷们点儿!”罗峰一边憋笑,一边招呼门口的保镖,“去,联系医生,那个常规的过敏药来,地塞米松就行。”
“你懂个屁啊!老子宁可被捅一刀也不想痒一夜!”廖赫哲那副哭爹喊娘的架势,真的是将一腔骨气化成了虚无,随风而逝。
“别嚎了。”
洛时见廖赫哲受了教训,方才作罢,他将身边座椅上的软垫一抽往地上一扔,顺手将放有处理好的龙虾肉的碗碟往身边一放,反手把陆涉拉开按在身边的座位上,“吃了。”
陆涉屁股还在疼,尤其是被洛时突如其来地按坐在冰冷的木椅上,瞬间的刺痛直击天灵盖。
但是此刻,肉体的疼痛根本无法和内心的狂喜相对抗,洛时亲手剥的虾肉,他有多久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了,太怀念了。
眼看陆涉被一碟子虾肉轻易俘获,洛时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方几乎不与座椅接触的臀部,仅靠结实的腿部肌肉和强健的腰腹力量维持着上半身的端正坐姿,他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心中不明缘由的烦躁终于淡去了几分。
廖赫哲还在吵吵闹闹,已经掩面而泣地拉着罗峰的手交代遗嘱了,还逼着陶新拿着手机帮他实时录像,待日后交由律师留存。
洛时冷眼看着这荒诞可笑的一幕,许久才淡淡地开口:
“一盅佛跳墙的价格就能现场观看廖总的演技,也是物超所值了,不愧是星光的总裁,叹为观止。
这佛跳墙确实是罗总这里的名菜,不过廖总方才吃的那盅,是我特意吩咐大厨做的素汤,里面原有的海鲜食材都被其它素肉替代了。
虽然闻着很鲜,但如果廖总方才没吃得这么随便,好好咀嚼几下,就能发现口感还是有区别的,实在是不必准备抗过敏药的。”
“啊?!”乍闻死里逃生的廖赫哲愣了半刻,随即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一半,说话都带着哭腔了,“洛二少,你.......故意耍我的?”
“耍你?”
洛时打量着廖赫哲,联想到之前有把这人药晕了送到施予床上的想法,此刻更觉得心动,实在很想切实有效地实践一下,语气颇有几分玩味,“廖总,我如果真的铁了心要耍你,现在疼的半身不遂的,就该是你而不是陆涉了。”
面对洛时的语焉不详的讥讽和陆涉瞬间充满敌意的怒视,廖赫哲怂的立竿见影,没有一点想要挽留颜面的勉强。
“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我保证随时随地离陆涉三米远,你放心,我一个指甲盖都不会和他发生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