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打晕我吧……”
“陆涉,你说什么?”洛时一掌拍上陆涉的额头,怀疑这人因为药效把脑子烧糊涂了。
他听到了什么,刚才一冲过来就扒他裤子的人,现在居然让自己打晕他?
“你,找块石头,朝我脑袋上来一下,别怕。”
陆涉瞪着血红的双眼,伏在洛时的肩膀上,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撕碎一切的欲望,他的手指用力地抠进石壁上的缝隙,粗粝的石块磨得指尖生疼,他靠着疼痛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份清明。
“我不碰别人,我答应你的,只要你一个,我没碰他……”
洛时差点笑出声,拍了拍陆涉的后腰:“恩,我知道,看出来了,裤子还穿得好好的。”
陆涉闭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洛时的锁骨就在他嘴边,好想一口咬上去,印上他的烙印,撕开这件碍事的浴袍,彻底的拥抱他的最爱,可是,不行......
“阿时,池底有很多软石块,你挑块个头适中的,我不反抗,你趁现在,注意点力道,别把我打死了。”
洛时不明所以:“打晕你做什么?你这身体还能忍吗?想做就做,我陪你。”
“不行,我现在,控制不了,会伤了你的,你,身体,还没养好……”
洛时怔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竹园十分安静,陆涉的声音很轻,但也没那么容易就消散在风中。
亚纶听到了,他的内心十分复杂。眼下的状况清楚明了,陆涉被人盯上了很正常,他的身份足够让不少人动歪脑筋。
同样作为男人,亚纶很清楚欲望不得发泄是有多难受,像他们这样的人,身心分离是常事,什么守贞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陆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强行终止前来找洛时,这就让亚纶大感惊奇了。
而他还能在精神稍微松懈后,不是臣服于身体欲望,而是记挂着洛时的身体……想到现在还受着伤走路都困难的陶新,亚纶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陆涉,把洛时看得比自己更重要,是掏出一整颗心在对待的。难怪,连洛时这样的黑心肠都难免对他心软了。
亚纶自嘲地笑了笑,像他们这样自私到骨子里的人,习惯了尔虞我诈,追名逐利,早就把良心扔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陆涉和他一样,拥有同样的身份地位,却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的确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