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一切可能的原因,我只能说,洛时就是睡着了。”
眼看陆涉又要暴跳如雷,都快将他的办公室给拆了,李正延也头疼不已:“目前能做的,就是保证洛时的身体供给需求,等他自己醒过来。也许,洛时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陆涉冷呵一声:“阿时又不是医生,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你们医院看病是问病人的?啊,生病啦,来,你觉得你是哪里不舒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我真怀疑这医院怎么开得下去!你是不是做假账了?该不会已经濒临破产了?不行,我明天让财务来查账!”
“你!滚滚滚!滚出去!”
李正延像赶苍蝇一样把陆涉赶出办公室,不耐烦道:“等洛时清醒,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要亲自和他谈一谈!老实说,我还是倾向于是洛时的心理原因造成的,你真的没有逼迫他做什么不愿意的事?”
“李正延,我再说一次!我!没!有!”陆涉怒不可遏。
“我和阿时是两情相悦!他刚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正甜蜜呢!像你这样婚姻不顺,中年离异,感情坎坷的老人家,怎么可能会懂!”
陆涉一通嘲讽后转身离开,留下凄风苦雨的李正延原地吐血三升。
“陆涉,我还不到40岁,风华正茂!还有,我再怎么不顺利,起码有一儿一女,你这辈子注定绝后!”
陆涉对李正延的咆哮充耳不闻,他才不要什么孩子,绝后就绝后,不在乎。
这辈子,他只要洛时在身边就足够了,家里供着一个小祖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陆涉心里想着洛时,就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他,步子迈的有些重,皮鞋的踩踏声回荡在空荡的医院走廊,光听这个高频的脚步声就能深刻体会到行走之人的急切。
一路赶回病房,他却在靠近房门的时候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他既希望洛时快点恢复清醒,又怕吵到他休息,陆涉站在病房外整了整笔挺的西装外套,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病房门。
“去哪里了?醒来都没见到你。”
陆涉先是被这一声熟悉的嗓音懵了片刻,随即才惊喜地看到洛时靠坐在床上,缱绻多情的眼睛正望着自己,嘴角也挂着熟悉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