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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嗯了一声,从软垫上爬起,阳光落在他满是斑驳的身体上,像涂满了精油的阿修罗的雕像。

    一时之间,意乱情迷。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兀地生出了一点不甘心。

    我的赵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甘心抛下他,提前去走的我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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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听不清赵星在外面说了什么,其实也不怎么焦急,结果只能二选一,在我看来,急也没用。

    我打开手机,玩一盘对战游戏,一局游戏5分钟,还没打过一半,赵星重新推开了门。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头大汗,偏偏眼神亮得惊人。

    他说:“崔明朗,你的病不难治,只是虚惊一场。”

    说完了这句话,他像是失去了大半的力气,不得不依靠着门框。

    我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但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我一贯是将事情向最糟糕的方向想的那类人,现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好的结果,我也能泰然处之。

    但我多少还是高兴的。

    我从床上走下来,稳稳地抱住了赵星,他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实话实说,有点沉。

    我的手顺着他的脖子下移到他的脊背,温柔地说:“不要怕。”

    不要怕我会丢下你,提前走向生命的尽头。

    不要怕我们相处的时光太短,不足以慰藉寂寥的余生。

    你我皆是坏蛋,天堂之门没那么容易向我们打开。

    我们相拥了很久,直到我因为肩膀酸痛,下意识地动了动,赵星松开了我,他说:“等婚礼结束,我们要一起住院治疗。”

    我点了点头,说:“好。”

    他用了二十分钟讲了讲我得的病,那是一种很罕见的疾病,但幸运的是,之前有一位非常伟大的医生,为了救治女儿,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研制出了特效药。

    这款特效药很昂贵,但钱对我和赵星而言,的确算不上什么问题。

    赵星抱着说,他说准备从启明星的利润里抽出一定的比例,用于为罕见病的特效药研发提供支撑,我点了点头,调侃他大资本家今天格外有良心。

    他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说了句特别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