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思考着秦云的话,那是因为他本就是那个阶层的人。而自己,半吊子都算不上,自抬身份,多没意思。
“不就是从一个坑儿掉另一个坑儿去?再说了,那后面那个可是深渊。再说了,我这算哪门子的太子爷,他们蒋家又不是没人了。这事你想都别想,我姐之所以不说,想必也是不想我为难,京城那地儿,吃人不吐骨头的事还少吗?就我这一根筋的心,玩得过那些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
周末的这番自嘲的话,秦云有些不太认可。怎么的,他也是蒋家唯一的男丁。这唾手可得的大好事,他完全没必要当成烫手的山芋。
“唉,我是搞不懂你这样学了玄学的人,在我看来,是我的东西,那我就必须要得到手。再说了,你姥爷不留了一道“圣旨”吗?你怕啥,那些个老小东西要说什么,我就领着人北上。”
周末被秦云这些个理所应该气笑了。
“秦云,你出生就是那个阶层的人,生于此,长于此。而我,一个半路子。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一个阶层的事。我骨子里就是那个父母都是工人阶级的平凡人,即便是鱼跃龙门,那也是靠我自己才行。靠着巧力上去的,容易摔。你啊,也别把我想得太好,这点儿巧力用在合适的时候,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周末说了太多话,有些面露疲态。
秦云还想说什么,见他疲惫的样子,只好放弃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尽管叫外面的护工。我让秦姨给你熬点儿清粥。”
周末点了点头,侧过脸躺好。
秦云离开后,有人开门进了病房,想必是秦云安排的护工。真不是他高冷,他实在是连眼皮都不想抬。
冉婆说得没错,张口说话是最破元气的事,特费心力,还容易破气运。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觉得心力交瘁起来。
来人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周末沉着眼皮,却睡不着,因为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陌生的生物靠近。
“请你先出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的。”
周末的疲惫,让人心疼。
那人还是没有动静,整个房间好像静得只有周末一个人一样。
有些气愤,难道这护工是聋子吗?
周末转过头,盯着那人。
入眼的瞬间,周末的脸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眼前的人,满脸的颓废和悲伤。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苏晔吗?
“来了啊。”
“嗯。”
“坐吧,我困,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