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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月白点点头,利落地脱掉衣服扔进脏衣篓里,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听到动静的祁让没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坐着的高度,刚好和他哥的大腿齐平,理所当然一眼就看到了腿|间的地方,尽管还是沉睡的状态,但看起来也足够吓人了。

    毕竟昨天晚上,他被做得差点没把他哥背上的皮撕下来。

    祁让快速把视线收了回来,默念了三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努力平复了心情之后,才站起来,避开背后的部分把祁月白身上弄湿。

    之后,他用浴球打出泡,均匀地抹在除了后背的各处,本着"我就是个无情的搓澡工"的信念,心无旁骛地给他哥洗澡。

    洗头发和上半身的时候倒也还好,能摸到哥哥的胸肌、腹肌,好歹也是占到了便宜,直到洗到下半身的部分,祁让终于从忘我的境界中脱离出来,好几次伸出手,都没敢真的握上去。

    祁让想偷偷摸摸混过去,抬眼心虚地瞥了一眼祁月白,没想到被这一眼吓了一跳——

    他哥正垂眸望着他,因为是背着光还低着头 ,他的整张脸几乎全都浸在阴影中,黑沉的目光像是从万米高空砸下来的黑色颜料,带给他堪称恐怖的压力。

    祁让腿一软,膝盖磕在浴缸边缘,整个人就这么跌向浴缸。

    尽管祁月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臂,但也只是避免了他的头砸在浴缸上。

    祁月白想把祁让拉起来,但劫后余生的祁让这下腿是真的彻底软了,加上浴缸里滑,试了好几次都没敢真的站起来。

    祁让怕待会儿祁月白也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赶紧制止了他哥:"算了,你让我缓一会儿吧,腿软了。"

    祁月白问:"有哪里摔到了吗?"

    "没有,还好你抓住我了。"顿了顿,祁让对他哥露出一个有点狗腿的笑:"不过剩下的你自己洗吧,等我缓一会儿直接给你把泡泡冲掉。"

    祁月白点了点头,接着祁让刚才洗到的部位接着往下洗。

    祁让余光注意到他哥细致得把每一个角落都洗到了,苦中作乐地想,好歹也是躲过了帮哥哥洗下半身这个难题,就这个洗法,他洗到一半就能羞耻得原地蒸发。

    没过多大一会儿,祁月白洗好了,祁让也缓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帮忙冲泡泡,这一步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一步了,只要细心一点就没问题。

    冲完泡泡,总算是把祁月白这尊大佛送了出去,祁让打开淋浴,躲在水声后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白天的他为什么嘴贱答应帮哥哥洗澡啊!

    祁让对他哥的作息很了解,早晚都得洗澡,如果中途做什么什么事导致身上出汗或者湿了,还得洗。

    第一天就这么难了,后面几天可怎么过啊!

    如果他能做到他哥那样,做什么都内心毫无波动就好了。

    事实上,祁月白并没有像其让想的那般冷静,祁月白出浴室后,并没有立刻出去吹头发,而是靠在墙边,仰起头,滚动的喉结像是强行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