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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两个小插曲,包间的氛围到底是有点冷了下来,甜品和水果上来的时候,只有祁让一个人还在吃。

    祁让后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几口吞掉水果拼盘里的哈密瓜,跟祁月白说吃饱了。

    沉默了片刻,祁月白才慢悠悠道:“吃饱了就走吧。”

    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有那么几秒祁让真的觉得他哥说出来的话是以某种形态真实存在着的,温热而又带点让人迷醉的酒气。

    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哥哥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异议,站起来准备离开。

    大家这么默契地准备回家,而不是安排其他的活动,很难说这其中没有祁让在在的原因。

    他们出去的时候,是从进来的那条走廊原路返回的。

    祁让走得不怎么快,但不知不觉中他就走到了队伍最前面,身后传来呼吸声与脚步声,不知怎的,给他一种诡异的压迫感,仿佛身后的东西随时都会恶狠狠地扑上来一样。

    他有点憋不住了,悄悄回过头,视线刚好和他哥撞上,心下不由得一紧——

    在逼仄的走廊中,哥哥高大的身材变得格外具有压迫力,灯光从后上方打下来,将他那一双眼睛都彻底隐入黑暗中,只有鼻子以下的部分还在光中。

    白皙的皮肤在惨白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无机质的瓷白,愈发衬得艶红的唇鲜红欲滴,如同绽放的玫瑰花瓣,美艳又危险。

    似乎是注意到了祁让的打量,红唇缓缓勾起,祁月白懒洋洋地问:“怎么了?让让。”

    祁让想说,哥哥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眼神沉得让他有点害怕。但他的潜意识似乎有什么阻止着他这样问出来。

    话在唇齿间千回百转,祁让最终只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祁月白微微垂眸,从黑暗中延伸出来的目光好像也被沾染上了一层浓黑而沉重的存在,压得祁让一度忘了呼吸。

    就在祁让几乎忍不住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祁月白突然轻嗤一声,温声细语地道:“是啊。你从来都不关注我做了什么,你是让让,只需要感受被宠爱就够了。”

    祁月白的头有点痛,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云秀春怀孕了,害怕他会伤害到肚子里还出生的孩子,搬出去住了,一直到祁让出生快满月的时候,她才搬回来。

    云秀春那时候满脸都是初为人母的柔软与开心,看到他在门口迎接也没有摆什么臭脸,而是抱着让让给他看:

    “这是你的弟弟,祁让。祁月白,你是哥哥,所以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弟弟、保护好弟弟,知道吗?”

    祁让这个名字,乍一听好像很奇怪,但这其实是云秀春为她心爱的小儿子精挑细选出来的名字,她希望所有人都要让着她的小儿子,她希望让让可以被宠爱着无忧无虑得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b站无意中看到东北话版的猫和老鼠,怎么会这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没看过的一定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