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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他妈现在这么讨厌哥哥呢,如果是他想的那样的话,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祁让觉得,既然矛盾的根源是他,那他也应该肩负起一点解决矛盾的责任。

    他斟酌着道:“其实哥哥昨晚确实提到了你和爸爸。”

    云秀春狠狠地撩起眼皮,一幅‘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问道:“他说了我什么?”

    “他说他不是亲生的,你和爸爸不放心也是人之常情,劝我应该站在你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去理解你们。”

    “不可能!他祁月白哪有那么好心!”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云秀春对祁月白的恨可是根深蒂固的,关于祁月白的事,她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

    “祁月白不可能这么好心,你不用替他说谎!”

    “我没有说谎,这些话真的是哥哥亲口告诉我的,今早出门前他还又提醒了我一次呢。您、你暂时先抛弃哥哥一定是个坏人这样的想法,重新认识他不好吗?”

    “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演过那么多戏,见过那么多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

    “让让!你不要再说他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事情!”

    “可是……”

    “祁让!”云秀春第一次喊出了祁让的全名,尖锐的语气显然是完全拒绝交流这件事,再继续说下去,说不得还会造成什么反效果。

    祁让只好闭了嘴,侧过头,沉默地看着外面人来车往。

    云秀春也没再说话,车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无比凝重压抑,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全程没敢看一眼后视镜,生怕不小心对上云秀春的视线惹得了她不快。

    就这样沉默地行驶了一路,大约四十来分钟之后,到达了预约的春心心理诊所。

    “诊所到了。”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二人。

    祁让和云秀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左一右地下了车,前后差了半步左右的距离齐头走进诊所。

    前台来问过预约情况之后,把祁让带到了二楼的诊疗室。

    心理医生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知性的中年女性,自我介绍姓秋,委婉地提醒云秀春在休息室等待之后,单独把祁让带进了诊疗室。

    诊疗室的门刚一关上,云秀春挺直的背肉眼可见地有些颓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