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看的北落师门,你告诉我,它看起来很像祁月白的眼睛。”
祁让终于来了一点兴致,两年前的他倒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嘛。
“你说这个的眼睛很可怕。”
“哦……啊?你唬我的吧?”祁让没觉得那样的眼睛多恐怖啊,相反,他一想到哥哥的眼睛像是缩小版的星云,就觉得浪漫到无以复加。
“你说你一直觉得他很奇怪,但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让你感到奇怪。”
“直到你看到这片星云才明白,他的眼睛里没有情感,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冷漠的、没有情感的眼神呢?你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你在心动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一辈子和一个只会衡量得失的人在一起,实在太可怕了。”
祁让本来没觉得这件事怎么样,但是听着江水心的描述,他竟然渐渐产生了一种汗毛倒立的恶寒感。
他恍然惊觉,他好像真的很难看到他哥情绪有明显起伏的时候,大部分,他个冷静得像一台机器,简直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付出的感情永远不可能得到反馈,他做出的反应全都是利益衡量之后效益最大化的选择,即使这样,你也不觉得可怕吗?”
祁让应该反驳的,他也想要反驳,但他说不出话,曝光之后,星云的的红色好像渐渐浓郁了起来,越来越像一只毫无感情的红色眼睛,盯着他,一刻也不停地盯着他,让他后背有些发冷。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祁让偏头躲开镜筒,冷汗涔涔地道:“我要回去。我看完了,你说过的,我看完你就什么都听我的,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
说着,祁让看了一眼上山的方向,甚至想着如果江水心不答应,他也要想办法下山,这一眼,他却突然呆住了——
一道撑着伞的黑影沿着小路走了上来,月光淡淡的,给他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但是除此之外,他的整个人都浸在黑暗中,黑色的手套在伞的阴影之外,反射出冷冷的光辉。
“让让,找到你了。”
来人轻抬伞沿,半张棱角分明的脸暴露在月光中,轻柔的语气下似乎压抑着什么,像是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一个致命的巨大漩涡。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关于我写文这么久的心理话:
20年的2月29日,我在晋江发表了第一篇文,但实际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写文,我高中在外站写过,成绩还行,但因为高考压力,放弃了。
这一放弃就一直到了20年,因为疫情,才重新开始写文。
还有一个月,我就写了整整两年了,你们也看到了,成绩真的不怎么样,每次我都告诉自己,下一本会更好,实际上并没有。我以前还停说过一句“百万必成神”,意思就是写了百万字一定会获得不错的成绩,很显然我也没有做到,我早就超过一百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