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一到,刚好和对着入口的晏冬城大眼瞪小眼。
他们这个年纪这个圈子,带个男伴女伴才是正常的,晏冬城也从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过,但是今天无意中被祁让撞见了,看到那双充满了震惊的圆眼,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羞愧。
晏冬城推开女伴,干巴巴地道:“呵呵、让让也来了啊,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临时决定的。”祁月白牵着让让走进来。
晏冬城拍了拍女伴,道:“你先出去,咱祁哥可见不得这个。”
“有什么见不得的?”祁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着晏冬城幽幽道:“你们不用特地照顾我,我早就成年了。”
晏冬城看了一眼祁月白。
祁月白不置可否:“听让让的。”
祁让瘪了瘪嘴,故意道:“别听我的呀,你们以前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祁月白答道:“以前就是这样的。”
“什么样子?每个人都有男伴女伴吗?”
“他们有,我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
祁月白弯了弯唇,偏头贴着祁让的耳朵道:“因为他们家里没有让让这样招人疼的弟弟。”
晏冬城虽然听不清祁月白到底说了什么,但光是看祁让那副表情,他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忍不住有点牙酸。
要不是祁月白这尊大佛杵在这里,他保准三句话叫祁让见识一下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祁月白带着祁让落座之后,刚才安静了一会儿的气氛很快又热了起来。
今天人多,话题自然没有再围着祁让转,只是那几位哥哥说起什么的时候还是会带上祁让一两句,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的同时也不至于被冷落。
祁让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一边嚼巴水果一边偷听他们胡侃。
这些人大多是一些二世祖,不一定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但见识广却是真的,谈起的话题五花八门,祁让听得津津有味。
祁月白坐在一旁鲜少有说话的时候,但存在感之强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慵懒地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垂眸看着祁让,一边的手臂搭在祁让背后的椅背上,另一只搭在酒杯的杯沿上,像是一个矛盾集合体,性感又禁欲,绅士又充满可怕的占有欲。
只有祁让,还傻呵呵的什么都没意识到,假装不起眼实际上两眼放光地听别人八卦。
守在角落的侍者时不时会上来添酒,第三次为祁月白添酒时,一只白皙的手制止了她,“不用再添了。”
侍者为难地看了一眼祁月白。
祁月白点头,示意侍者离开。
祁让眼神得意:“哥哥,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会醉的。”
上次聚会的时候哥哥喝醉后说他只关注自己,当时祁让没辩解什么,但却一直留了个心眼,等的就是今天让哥哥见识一下他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