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敛着眉目,唇角微弯,“但我一直心怀感激,谢谢你们把我带回来,我遇到了一生的珍宝。”
“别这么形容让让,你让我感到恶心。”
“那我很抱歉让您感到恶心了。”
云秀春脸色更加难看,不想再同祁月白说任何一句话,光是看到祁月白那张脸,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空气沉默得令人窒息,但祁月白适应良好,优雅的面孔不见一丝焦躁,直到祁让回来,看到让让脸上的红痕,他不悦地眯了眯眼。
云秀春反应更大,猛地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你爸打你了?”
祁让没回话,径直走到哥哥身边,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委屈的模样看得人都要碎了。
“让让?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惹你爸不高兴了?你爸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脾气不太好,你不要跟他置气……”
“祁夫人,”祁月白难得有一次打断了别人说话,眼神冰冷,“我还要给让让敷脸,今天大概是招待不了您了,还请您改日再登门。”
“凭什么要让我改日再来!让让是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给他敷脸!”
“云秀,”祁崇运远远叫住云秀春,“既然月白说不方便,那我们改日再来就好了。”
“可是……”
“走吧。”
祁崇运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公司里还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却收拾,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云秀春不得不跟着出去,刚出门,祁崇运拨通了一个电话:
“继续往前查,重点查一下他高中休学那一段时间的事,整理好证据发给我。”
挂断电话,云秀春迫不及待问道:“你今天怎么还动手了?这样让让不是更加防备我们了吗?”
“云秀,现在再想当个慈母已经晚了,如果你狠不下心,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参与了。”
云秀春咬了咬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云秀春夫妇离开,祁月白准备了冰水替让让冷敷震痛,看到让让疼得直抽气的模样,他眼中的戾气愈发重了几分。
“这个月我们不回老宅了。”祁月白道。
祁让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为什么?”
虽然他本身也不想回去,但是,按照家里现在这个情况,不回去不是更加火上浇油吗?
祁月白眼睛微眯:“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