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策早就在两天前就集体订购了电影票,这个档口,全是喜剧片和爱情片,沈放不乐意去当电灯泡,何况他还有事要做。
谢惊寒对电影不感兴趣,准备去逛博物馆,王子晨当然听从指挥,笑眯眯地双手插兜站在了谢惊寒身侧。
两拨人约定好吃饭的地点,就此分开。谢惊寒在手机上查看去博物馆的路线,说:“走路二十分钟,公交车绕道要远一点,半小时。”他抬起头来看沈放,说:“想走吗?不想走就打车过去。”
沈放摸了摸头,说:“我不去啊。”不知道为何,他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看谢惊寒:“我有点事要做,你和王子晨去吧。”
谢惊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将手机锁屏放进衣兜,说:“要做什么事?”
沈放声音更小了:“就是,就是一点事。”
“你管人家做什么事。”王子晨手搭上谢惊寒肩,笑说:“小放也没说要和你一起逛博物馆吧?是你自作主张自作多情还在这倒打一耙,小放多冤啊。”
谢惊寒拍开王子晨的手,王子晨一口一个小放,弄得他有些烦躁,但是理智告诉他,王子晨说的是对的。他放缓了声音:“大概几点回来?”
“你是他爹啊?”王子晨都笑了:“你管这么宽,人去哪几点回来还要你报备啊?”
谢惊寒转身看他,毫不留情地说:“闭嘴。”
王子晨轻轻笑了一下,他和谢惊寒从小长到大,对方什么狗脾气他一清二楚,谢惊寒今天对沈放这个态度,说没点什么,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也没多久。”沈放驾轻就熟地哄他,顺着毛摸:“博物馆我知道在哪,做完我就去找你。”
他举手保证:“要不了一小时。”
王子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懒得看他俩腻歪。
身后谢惊寒脚步跟了上来,王子晨转身看了一眼,沈放在远处挥手,笑弯了眼,冰天雪地里的男孩唇红齿白的,埋进烟灰色围巾的脸有种无害又毛绒绒的纯净感。王子晨举起手挥了挥,说:“沈放信息素是什么味?”
谢惊寒看了他一眼,说:“别招他。”
“为什么?”王子晨转过身来,笑说:“少年气满满的美少年,我就好这一口。”
谢惊寒停下了脚步,语气饱含警告:“王子晨,他不是你可以玩的对象。”
王子晨笑了笑,说:“你对他临时标记过了吗?第一次标记人什么感觉?沈放当时是什么表情?”
天空飘起了小雪,两人转入了小道,谢惊寒看了眼木牌上的标示,道路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