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翘了翘嘴角,有些骄傲地说:“我同桌教得好。”
蒋超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同桌最牛逼。”
沈放乐颠颠地回到座位上,谢惊寒在看书,一手撑着头,有些困倦的模样。沈放趴在桌子上凑过去,将谢惊寒书桌前的书推开,笑说:“同桌,我化学及格了耶。”
沈放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就差揺屁股后的尾巴了;谢惊寒摸了摸他头上的呆毛,将书合上,说:“看来寒假的课没白补。”他靠着椅背,Omega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谢惊寒知道自己没说到对方想要的,也不急,慢悠悠地逗他说:“怎么了?”
沈放有些失望,又往他座位上凑近了点,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惊寒手搭在他椅子上,将沈放整个人围在自己的范围内,语气冷淡:“没有,还要说什么?”
沈放有些急:“你再想想。”
谢惊寒装模作样地想了下,带着点疑问地说:“这个假期还要补化学吗?”
沈放失望透顶,尾巴也不摇了,眼睛也不亮了,他缓慢地退回自己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不回首都的话就补吧。”
然而他退回去的路线被谢惊寒的手挡住了,沈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见谢惊寒对他笑了一下,放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Alpha的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考得不错,明天想吃什么?”
沈放被谢惊寒困在怀里,或许是他俩有过临时标记的原因,他总觉得谢惊寒即使不释放信息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沈放手指玩着谢惊寒的卫衣带,打了个蝴蝶结,想了下,说:“芒果慕斯。”
谢惊寒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没说话。
六月江城进入雨季,大雨小雨淅淅沥沥就没断过,空气中湿度过高,窗户外的爬山虎吸饱了水珠,绿得发亮;谢惊寒关上了窗,窗外开始打雷了。
雷声轰鸣,时不时闪过雷电,一场大雨磅礴而下;沈放弯下腰去捡掉在桌子下的笔,被巨大的雷声猝不及防地吓到,他猛然抬头,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谢惊寒的手在他弯下腰时就放在了桌沿处,免去了沈放的所有疼痛。
谢惊寒揉了下他的头,小声说:“怕打雷?”
“没有。”沈放直起腰,说:“就是突然被吓到了。”他拿好笔,再次和刚才怎么也想不出思路的数学题作战,说:“这雨好大啊。”
晚自习时间谢惊寒一如既往地看闲书,他就坐在窗边,耳边的雨声比谁都清楚;谢惊寒翻过一页书,说:“带伞了吗?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送什么啊,你送我回去自己不又要打车回来吗?”沈放转着笔,说:“说不定等会儿晚自习会提前放,要不要去逛江边的夜市。”
谢惊寒合上了书,说:“江边的夜市是不是被央视拍过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