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将伞换了手,两人走下台阶,他脚步稍快,在略低于沈放的间隙,握住了沈放的手。
沈放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手指细瘦,肌肤微凉,轻而易举地被谢惊寒包裹住。
沈放的脚步一顿,抬头看他,说:“你不生气吗?”
谢惊寒:“......”这话不应该是我问吗?
沈放笑了一下,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了,握紧了他们相握的手。
从江城一中到江边的夜市走路只要十五分钟,两人隐在人潮里,好像和所有情侣一般,边走边逛,牵着的手一直没放开。
到达江边时只有濛濛细雨,江流声喧嚣奔腾不止,一片霭蔼的薄雾。江边一岸小摊温暖的姜黄灯火辉煌,如暗夜中蜿蜒的长龙,岸边烟火气缭绕,人声鼎沸,瞬间将这幅清冷的美景拉入人世。
谢惊寒收起伞,望着岸边繁华的小吃街,说:“纪录片果然没拍错。”
沈放在买章鱼小丸子,闻言说:“什么记录片?”
老板熟练地将章鱼丸子装入纸盒,谢惊寒扫码付钱,接过了纸盒,道了谢后,揽着沈放的肩走出了摊位。
沈放迫不及待地用竹签插了圆滚滚的小丸子,却没吃,用手在下方虚虚接住,小心地吹了吹,踮起脚递到了谢惊寒嘴边。
谢惊寒一愣,笑了下,露出了右脸颊的酒窝,他低下头,温热的小丸子进入了他的口腔。
“好吃吗?”沈放一脸期待地看他。
谢惊寒没说话,插了个小丸子,学着沈放吹了吹,递到了沈放的嘴边。
他咽下丸子,看着沈放一脸满足的模样,说:“很好吃。”
沈放咽下后又插了个章鱼丸子,说:“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什么记录片。”
谢惊寒揽着沈放的肩,护着他避开人流,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转来江城吗?”
沈放吃着丸子,口齿不清地说:“因为你爸。”
“......倒也不错。”谢惊寒说:“我的父母虽然离婚了,但并没有接触标记关系,所以我父亲无法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