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在嬉戏打闹中缓慢推进,一群少年人嘻嘻哈哈;谢惊寒和沈放安静地成为了两棵树,可以尽情发呆不用思考——和喜欢的人。
一场戏排下来众人的精力也耗完了,各自懒懒散散地互相靠着坐在座位玩手机,一片安静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下雪啦!”
安静的场面瞬间喧哗起来,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晶莹的雪花在路灯下缓缓而下,天地间仿佛被雪吸收了杂音,静美得如一幅画。
沈放蠢蠢欲动要去看,谢惊寒懒得动,说:“我们树是不能淋雪的。”
沈放可怜兮兮地看他,谢惊寒沉默两秒,“偶尔淋淋也没啥。”
沈放直接跑去了窗户边。窗户的玻璃上薄薄一层的水雾,沈放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只猫。
谢惊寒走到他身边,在猫的旁边,画了只小熊。
于是身旁的小熊转过头,干净又温暖地对他笑;窗外的雪花飘飘荡荡,下得安静又温柔,耳边是同龄人的笑闹,他喜欢的Omega就在他身边,谢惊寒在此刻有一瞬间地恍惚,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一切,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谢惊寒看着沈放白皙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沈放被冰山酷哥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晕晕乎乎,伸手握住了身侧谢惊寒的手指,谢惊寒回握他冰凉的指尖,声音低了下来:“小乖,你知道刚才的诗是什么意思吗?”
他没等沈放回答,看着沈放的眼睛,说:“我能否能把你比作夏日?”
沈放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轻轻地颤。
谢惊寒:“可你远比夏日可爱温柔。”
沈放的心跳声抨击着耳膜,仿佛所有的热气都冲上了脸,一股巨大的愉悦和快乐在他心底绽放。谢惊寒伸出手,轻轻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情诗只念一次,可是念给你听的话,说多少遍都可以。”
沈放握住了谢惊寒的手腕,喉结滚动了下,他说:“寒哥,过年你留在江城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放烟花,我教你骑自行车好不好?”
谢惊寒还没回答,门突然就被敲响了,生活委员胡可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谢惊寒不知为何,眼皮子跳了跳。
胡可说:“学校刚刚发紧急通知,叫我统计注射过昂风制药生产的抑制剂的Alpha和Omega.。”
喧闹和笑声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将目光看向了谢惊寒。
谢惊寒想,一颗树的快乐时光也最终走向终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