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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就已经有信息素絮乱的报道,被公关了。”谢老爷子说:“奖是你爸砸的钱,为了挽回公司名誉;科技院的相关负责人已经在接受调查了。”

    “出现问题的药剂都只是仅限国内,”谢惊寒说:“为什么流通国外的药剂没有出现问题?”

    “昂风最大的股东若康集团在六月时就已经查出了药剂问题,拒绝了向M国出口。你爸钻法律空子,控制了原材料的量,在国内生产。”谢老爷子疲惫地说:“若康集团直接向政府递交了举报信。”

    客厅里只有钟表的声音在响动,爷孙俩安静了下来。谢惊寒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从六月份封锁媒体到秘密召回产品,谢凯山每一步都在错,将一切满得严严实实,也因此,爆发的时候迅猛且毫无招架之力。

    一个跨国企业走到行业里的顶尖地位用了二十年,倒台却仅仅只用不到半年。

    谢惊寒闭上了眼,他受了十多年的精英教育,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事态难以挽回了,大厦将倾。

    谢惊寒最后问:“我小叔和我爸,你要保谁?”

    谢老爷子:“保你爸,昂风还需要他。”

    谢惊寒将手腕搭在了眼睛上,讽刺地笑了下。

    第44章 “忘了我吧。”

    ========================高台倒塌的倾向往往是势不可挡的。

    在江城出现第三例信息素絮乱症状的患者后,沈放才开始明白,昂风制药已经不仅仅是产品出现问题那么简单了。

    沈放最后一次注射昂风生产的抑制剂是一月初,到目前为止已经将近11个月,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安排在病房进行观察。

    段嘉的Omega生理科忙得脚挨不了地。新闻一打开铺天盖地都是昂风制药的消息,最新最热的一条是:“昂风制药犯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被判处罚金9293万,赔偿14.2亿。”

    14.2亿,沈放看着手机上的数字,第一次觉得网络和现实如此割裂。

    谢惊寒依然会每天给他发条消息,时间多半都是深夜,内容平常无奇,只是普通的早晚安;他很忙,沈放能感觉得到,但即使如此,谢惊寒的情绪依然稳定,饱含安慰,甚至因为沈放一月初注射了抑制剂,他每天都会历时询问沈放的身体情况。

    沈放和他的聊天闭口不谈昂风,他和谢惊寒处于同一个世界,却是不同的现实,沈放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十二月中旬,身体并无异样的学生回校恢复课程;首都人民法院一审宣判,昂风制药前董事长谢凯山判无期徒刑,高层管理人员谢凯军等四人判有期徒刑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