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游我浑身不舒服。”沈放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他在北方求学的这些年,每到冬天喉咙就没舒服过,今天忘带润喉糖,嗓子难受了一天。
薛策和他扯到什么说什么,余覃和男朋友约会没回来,沈放将手机扩音,拿出平板看论文,听到薛策说:“小芳,你还记得上次去游泳和你比赛的Alpha吗?”
沈放嗯了声,说:“怎么?看上我了?”
“他找我搭线,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回绝。”
“回了吧。”沈放说:“你们最近一个两个丘比特上身吗?非得射射手里的箭,手痒似的。”
薛策笑了半天才说话:“反正我觉得他还能过得去吧,谢惊寒七年都见不到影,你还能指望他啥,说不定人早结婚,孩子都有了。”
沈放没说话,薛策知道他的话让沈放不开心了,他叹了口气,说:“小芳,你走出来试试吧,我和然哥没别的,就是希望你开心。”
“我知道。”沈放说:“回绝是因为有约了。”
薛策像个操心的爹,一个劲儿地问沈放有约的对象,说着说着薛策突然道:“小芳,我怎么感觉骆衍这路子这么像谢惊寒呢?”
沈放笔尖一顿。
薛策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语气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我瞎,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沈放停顿了很久,半响后他将平板锁屏,丢下了笔,说:“没事。”他又重复了一遍,说没事。
第二天沈放睡到八点才起,在卫生间洗漱时余覃起来上厕所,看到沈放愣了下,说:“闯鬼了今天,这个点你居然没去医院?”
“去和薛策吃饭。”沈放将脸埋进毛巾里,声音闷闷的。
沈放的俩发小余覃倒是知道,还一起吃过好几次饭,闻言说:“周五和骆衍的约记得啊。”
沈放嗯了声。
中午时分,沈放到达薛策的健身馆,在泳池里游了半小时岑欣然和易倩才姗姗来迟,他们也没订餐馆,就在办公室里搞了个火锅,自己找地随便坐。
七年的时间,每个人说变也变,说没变沈放觉得确实没变多少。他身边来来去去就是岑欣然和薛策这两个至交好友,别人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只是易倩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风情,陆悠还是记忆里温柔的模样,至于薛策和岑欣然,沈放根本就没注意过,他们三人彼此太熟了,熟到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在意是否变化根本无意义。
笑着举杯时沈放看着灯光下每个人的脸,岁月带走了少年人的无忧和无虑,面容上更多的是成熟和对未来的期盼与笃定。沈放喝了口酒,可能变得最多的还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