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沈放。
沈放站在他面前时,谢惊寒才第一次意识到时间有多残忍,七年又有多漫长。
谢惊寒伸出手指拨弄沈放浓密的眼睫,睡梦中的Omega有些恼,用手握住了谢惊寒的指尖。
力道很轻,谢惊寒却没敢再动。屋内在这一刻明亮起来,花香与酒香浮动,沈放睁开了眼睛。
谢惊寒在今天有了一个新的体验,目睹一个人的醒来,他握住沈放的手,吻了下沈放的指尖,“早安乖宝。”谢惊寒凑过去用鼻尖亲昵地蹭他,声音里带着柔软的笑意:“圣诞快乐。”
沈放眨了眨眼睛,还有些迷糊,他伸出手去摸谢惊寒的脸,哑着声音说早安。
谢惊寒和他十指相扣,将沈放的手反按在了枕头上,灰色的枕套衬得Omega的肌肤白如玉,谢惊寒低头吻他的手腕,说:“我们相逢后的第一个早安。”
沈放揽住他的脖颈,“以后会有很多个。”他停顿了下,笑说:“每天都会有。”
沈放的手放在谢惊寒的后颈,Alpha的发尾蹭着他的手,手下还有编绳的触感,沈放想原来不是错觉。第一天相逢和谢惊寒拥抱时他感受到过谢惊寒胸前戒指的形状。
谢惊寒的头发没用发胶打理,不再是平常严谨冷峻的模样,穿着白色的套头卫衣,盘腿坐在床前时让沈放想起了年少的他——会更随意,更意气一些。
两人黏糊了会儿,沈放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和谢惊寒面对面,他点了下谢惊寒怀里的书,问:“在看什么?”
谢惊寒说看童话故事。
沈放有些疑问地歪头,谢惊寒翘了下嘴角,说:“看睡美人。”
沈放又开始笑。
谢惊寒忍不住想凑过来吻他,被沈放的手背轻轻挡住了,Omega有些苦恼地说:“洗完漱再亲吧。”沈放见谢惊寒有些失望的模样,笑着哄他:“要薄荷还是草莓。”
谢惊寒一本正经地想了下,说:“草莓吧,昨天洗好了都没吃到。”
于是沈放刷牙时用了草莓味牙膏。
他换好衣服下楼,楼下在重复放一首歌,英文,男声和节奏都很懒,适合偷闲的冬日和爱人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