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策被这架势弄愣了,他吐出烟圈,心想不就他妈一个烟头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一个烫伤。
卫生间里只有水流动的声音,沈放握了握手指,小声说:“就是烟头而已,不疼的。”
谢惊寒没说话,冷着脸取下毛巾轻柔地帮他擦拭干净,而后看都不看沈放一眼,走出了卫生间。
沈放站在原地,心慢慢落进了低谷。
薛策贱兮兮地靠在门框上:“嚯,好大脾气,一点都不知道疼人。”他还想再说两句,却被身后的人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谢惊寒手里拿着烫伤膏,叫他让让。
大魔王冷着脸的气势薛策扛不住,满身贱气收起来,热闹也不看了,对沈放挥挥手:“走了豌豆公主。”
谢惊寒捧着他的手,将药膏涂抹在沈放掌心那个粉红的印上,因为动作太轻柔,沈放有些痒,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缩,谢惊寒握住他的手用了点力,语气很淡地说:“别动。”
沈放踮起脚去亲他,却被谢惊寒阻止了,沈放有些没站稳,眼睛都红了,差点掉眼泪。
Alpha给他涂抹了药膏,看了委屈兮兮的沈放一眼,说:“有烟味。”
沈放握住他衣领下摆,低着头喊了声老公。
谢惊寒叹了口气,他手捂住沈放白皙的后颈,略微施力让沈放靠在自己胸膛上,他吻了下沈放的发间,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抽烟,先下楼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聊聊。”
因为懒得洗碗和收拾餐盘,沈放家都用的一次性碗筷。吃饭时围了一个大圆桌,谢惊寒端着酒杯给每个长辈敬了酒,饭桌上没有喝酒划拳耍疯的习气,因此谢惊寒也就是走个过场,酒喝得不多。
饭桌上一群人讨论国际形势,向谢惊寒传授企业的运营之道,瞎编得十分有一套;薛策和岑欣然用手捂着脸,岑欣然羞耻地说:“这饭桌上明明就只有一个真总裁,但你们这架势我还以为开的是某公司的高层会议。”
场面一时非常快活,笑声起伏。沈放无意识地捏着勺,刚想喝汤,被谢惊寒轻轻挡了,他将一旁放了许久的排骨汤端到沈放面前,示意沈放喝这个。
沈放抬眼看他,谢惊寒还是很冷淡的模样,只是将剥好的虾放在了他的碗里。
晚饭后一群人继续搓麻将,沈放洗了个澡,把全身都搓红了,用草莓味的牙膏漱了两遍口,闻了圈确定没味道后才去了谢惊寒的房间。
谢惊寒靠着床背坐在地毯上,光着脚,正在看书,听见沈放来抬起头,拍了拍身旁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