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帆也动了情,觉得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姐姐如此情深意重,就劝解说:“这事还没有定论,你不要灰心。”
张明刚摆摆手说:“没用了,我看到你们调查方向,还有弟妹你发现的去污粉,我就绝望了,这家伙把一切都想到了。
我现在就是不明白了,他是怎么做到的,遥控指挥我姐?我姐不至于傻到听他的话把自己的命都送了。”
曲朗拿起一杯红酒,安慰他说:“你说怎么办呢?谁叫我们都是男人,还沉寂在过去的事情中,除了难为自己还能怎样?我知道你的心态,觉得生前不够关心姐姐,也了事之后还束手无策,可我们就是普通的人,不是神。”
张明刚苦笑了一下说:“天天神气活现地出现在个个现场,被百姓奉为‘神’,自己最亲的姐姐出了事,眼见恶人逍遥法外却无力回天,这种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
曲朗本打算与白晓帆一起回北京,剩下不多的时间里还能好好陪陪她,但看张明刚的样子,知道自己贸然离开,他将陷入绝望之中。
于是,他端起酒杯说:“我们别被一点点的困难吓倒,也许这是他设计的最完美的犯罪,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
我们找到了他的短板,只是无法证明一些事,但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切入,也许会带来巨大的转机。”
张明刚没明白,他疑惑地看着曲朗说:“你有了好的办法?”
曲朗有些难过地说:“这是一个需要大量时间调查的案子,我们现在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你说我敢打保票吗?”
“我可以留下来。”张明刚坚定地说:“为了姐姐,我愿意放弃这次学习机会,只要有好的契机。”
曲朗摇了摇头说:“姐姐死了是事实,你再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这是你姐希望看到的结果吗?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你想想你的家呢?
你老婆天天盼的是什么?是你和姐姐一样钻牛角尖吗?你姐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我们经手的案子,有的十年、二十年才得以昭血,怎么,只有你的姐姐不行?
况且我还没说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你要有这个心里准备不是吗?你听我一句劝,如果真的听不进去,我也灰心了。”
张明刚看他说的恳切,觉得人家不只是为了自己好,在放假期间来到这里,自己心里一时有些过意不去,说:“你别误会,我现在脑子乱的很,我天天想去墓地跟姐姐说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曲朗严肃地说:“你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于事无补感动自己吗?”
白晓帆觉得差不多了,就暗暗拽了一下曲朗,说:“我们还是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