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像个会飞的恶魔,无风不起浪,许连尘怎么会编这样一个随时被人戳破的谎言给他。
他还是又跑到负责人那里,“叔,再让我见许连尘一次。”
负责人放下泡着茶水的杯子,“孩子,不行啦,连着违规我这边不好做。你过两天再来吧,着急的话让秦少将打好招呼,随时可以来。”
白文墨不好再为难别人,只好道了谢离开了。
沈梅和韩斯域已经坐到了车上,白文墨上了车系了安全带,“先送沈阿姨回家吧。”
沈梅见过了儿子,她已经被迫接受了事实,不再激动却开始面如死灰,“文墨,今天谢谢你,让我见了他一面。”
白文墨靠在座位上,有一种脱力感,“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好好生活。”
把沈梅送了回去,韩斯域看向白文墨,“然后去哪儿?”
“去实验室吧。”
白文墨合上了眼睛,他不想思考,也无法代入。
任由被撕开的两个人在争辩,他不愿意相信她妈妈的死和秦淮有一丁点的关系。
到了实验室,陈秋一眼就看出了白文墨脸色不太好,毕竟白文墨很少板着脸,“组长,脸色怎么这么差?你已经知道了?”
白文墨眼皮一跳,翻了一页负责人交上来的年终项目总结表,“知道什么?”
“我们的实验申请被驳回了,理由是没有实验可行性,违反《人权协会条例》。”陈秋眼看着白文墨脸色更不好了。
白文墨把一本表摔在桌子上,“不通过我自己做,把这个项目加进去,出了事我担着。”
等凯尤一走,破坏Alpha腺体的药物实验还得继续做,伤人的能做,救人的反而不能做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秋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了命令加进去。
晚上,白文墨直接上了楼,佣人敲过门,“白少,饭好了,再不吃一会儿要凉了。”
“我一会儿下去。”
白文墨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回忆着一切。
——你妈是秦淮亲手击毙的。
——可能是从你给我写了一封三千字的情书吧,下车吧。
——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滚出去。
——白文墨,你别后悔,你可千万别后悔
——白文墨,你就非我不可了,是吗?
白文墨掏出手机,给管家迟临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白少?”
白文墨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其实他明知道,问了也是一样的结果,“迟叔,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