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鹤径心疼无比,亲亲那道口子。宗炀问你亲我干什么?颜鹤径说你眉毛不疼吗,我不小心割出一道血口子啊。宗炀摇头说不疼,我没感觉到,然后抱紧颜鹤径缠着他多亲几口。
颜鹤径也帮宗炀染过头发,说一些理发店Tony们的专业术语,客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发型,我给你剃个光头好吗?我觉得你很适合。
宗炀始终笑着,问你们这家理发店的理发师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我不想理发了,我想带理发师回家,可以吗?
颜鹤径心闷,说不想看,孔泉聪慧无比,立刻前来试探:“你们吵架了?”
“不是吵架。”颜鹤径叹气,“根本连架都吵不起来。”
孔泉纳闷:“吵架是什么好事吗?”
“但是吵架的时候总能说出真实想法吧,把所有的不满都全部发泄出来,只是有些人能化解,有些人只会变得更加极端。可是宗炀什么都不说,我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性格就是这样,闷到底,活得太压抑了。”孔泉端起酒杯,摇摇头。
老板研发新品,总让颜鹤径帮他试酒,他说颜鹤径对酒的鉴赏能力一向不错。
那几杯酒度数都不低,颜鹤径心中郁结难消,乐意喝酒,越喝越沉默,最后只听见孔泉和他朋友在耳边聒噪,颜鹤径有些晕乎,孔泉去打了个电话,转回来问颜鹤径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啊。”
“那我们去中间跳跳舞。”
颜鹤径不愿意,被孔泉强制拉起来,摇摇晃晃走入那人潮,这里爱放爵士乐,让人快乐轻松地跟着旋律轻轻地跳,颜鹤径手里还拿着啤酒瓶,笔直站着,望着头上旋转的灯球,仿佛意识飘了起来。
孔泉拉他的胳膊,左右地摇动,所有人的步子变得非常缓慢,颜鹤径心上浮起醉意。
孔泉新认识一个男人,自顾自聊天去了,颜鹤径觉得里面太热,奋力想逃,趁机钻了出去,撑在外面的栏杆上,想要吹风。
夜晚没剩多少风,已经入夏,楼下栽了颗桑树,枝繁叶茂,又长得好高,颜鹤径伸手能抓住叶子。
颜鹤径高举着拿烟的左手,放下手中的酒瓶,看到一颗很大很大的桑葚,想去摘树上的果子,身体探出去。然头脑昏涨,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仰下去。
一只有力的胳膊勾住了颜鹤径的腰,把他稳稳地向后带。
颜鹤径心脏差点掉出体外,咚咚跳个不停,整个世界还在天旋地转,转身后望,看到宗炀那张淡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