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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客 假日斑马 1007 字 8个月前

粥粥和思怀大学即将开学,也在第二日退了房。

    临走前,思怀问颜鹤径:“宗炀有重新追回你吗?”

    颜鹤径不知道该怎样定义他和宗炀的关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思怀又问:“你知道他怎么跟我形容你的吗?”

    颜鹤径心虚,担心从思怀中听到某些稀奇古怪的形容,那样他会尴尬死。

    “他说你是他很特别的存在。”

    “就这样?”

    “就这样,但是我觉得有点感动呢,特别就是生命中的独一无二,谁都没有办法代替,粥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话。”

    没有办法替代。颜鹤径细细品味这句话,百感交集。

    他时常会想象宗炀这几年的生活,他失去音讯的那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情?没有工作的情况下他靠什么养活自己。有太多种构想,皆是不太美好的生活,颜鹤径清楚宗炀这两年过得痛苦,比他痛苦许多倍。

    可人不能用谁比谁苦去判断对错,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宗炀伤害过颜鹤径,让颜鹤径困于此中度过了一段消沉时光,他没办法忘怀,也从不赞成让自我痛苦的成全。颜鹤径是绝不让自己遗憾的那类人。

    从宗炀离开海岛以后,他变得有点不配合,宗俙认为是因为离开了颜鹤径的缘故,心想以前不见面还好,见了面就彻底忘不掉,颜鹤径不可能和宗炀在一起,因此宗炀又会长时间不配合下去。

    不过宗炀也不是全然拒绝就医,他提出要去看看商漫,宗俙有些担忧,她觉得宗炀的情绪或许会又崩溃,但宗炀很坚持,他说这次发病也不都是因为商漫。

    商漫的骨灰葬在老家,和他们的父母处于一片墓区。下葬时舅舅赶来,老泪纵横地说了许多怨恨商漫的话,最后还是歉疚,对宗俙说:“这下我后半辈子都要永无宁日了,我害了她,真的害了她。”

    其实不存在他害了商漫,宗俙明白,那时的商漫已无人可以拯救了,她自己都舍弃了自己,没有比这更绝望和无法回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