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贺驿自己从来不去淘汰别人,要是他抽到很厉害的卡,肯定已经嘎嘎乱杀了,哪会这么迂回地去淘汰别的玩家。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原先五十张牌已经有三十一张黯然无色了,只剩下十九张牌,他翻了安哥拉兔,考拉和棕熊。
虞兰颂想的没错,一到晚上考拉就陷入了沉眠,他一个人抱着臂在冷冰冰的房间里捱过了半个小时。
一回到熟悉的房间里就抱住了兔子。
监狱里的温度太低了,他冻得意识有点不清醒,半个小时都过得浑浑噩噩,一会睡一会醒,他一睡着兔子就用绵软的爪子用力拍他的脸。
虞兰颂醒过来,眼睛半闭半睁,刚一开口就哈出了白气,“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贺驿努力地靠在他身上,暖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爪子时不时就拍一拍他柔软的脸。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虞兰颂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只听见系统声音,紧接着他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虞兰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副本里面出来的,刚出来他就发了一场高烧,躺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他还不忘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孟沉舟在办公助的时候接到陌生的电话,听到另一边人迷迷糊糊的声音,喊了一声,“张老师,我发烧了,想请几天假可以吗?”
平时虞兰颂和他讲话不是这样的语气。
张老师是他们班上的班主任,孟沉舟知道她平时对虞兰颂很好,所以虞兰颂对她讲话语气都像是在撒娇。
“我不是张老师,但我过会会告诉她,你现在还好吗?”孟沉舟单肩夹着手机,手指还捏着钢笔。
钢笔此时停顿在半空,一滴墨水滴在了作业本上,他望着那一点墨痕,皱了皱眉,干脆收起了笔,“病得很严重吗?”
那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慢吞吞道,“不严重,就三十九度三。”
孟沉舟摁了摁额头,“你在家待着,我过来带你去医院。”
挂断电话之后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张老师打了一声招呼,跑出了办公室。
虞兰颂没听过孟沉舟后面那句,请完假就缩在被子里睡着了,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带着起床气还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去开门了。
衣冠楚楚的孟沉舟站在门外,他一下子就吓醒了,“老师,您怎么来了。”
他赶紧给孟沉舟拿了一双鞋,有些局促地站在玄关处,看他换了鞋进来,“老师,对不起,我睡迷糊了,不知道你要过来。”
“没事,”孟沉舟扫了一眼不大的公寓,他早就了解过,虞兰颂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他平时是一个人住。
“还发烧吗?吃药了吗?”
虞兰颂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一点,吃药了。”
孟沉舟拿起桌子上的药盒,蹙了蹙眉头,“已经过期了两个月了。”
“啊……”虞兰颂人都傻了,“我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