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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秀的男子一举一动都很儒雅,给花浇水的手提腕像是在握着毛笔。

    虞兰颂看过他写的字,很好看,笔画飘逸灵动。

    “你觉得无聊吗?”林大少爷经常能看到虞兰颂望着他种的红色月季发呆,那漂亮的侧脸和微微鼓起的红润的唇总是比花更能吸引他的视线。

    “还好吧,挺悠闲的。”

    虞兰颂就这样陪着男子在院子里生活了好几天,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女人,女人打扮的很漂亮很年轻。

    林大少爷正在陪虞兰颂摘已经成熟了的枇杷,见到她,突然如临大敌似的绷紧了身子,低着头喊了一声妈。

    虞兰颂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没有脸的纸片人,“……”该说果然如此吗?

    女人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在看书,男子低着头,嘴唇嚅动了几下,“对不起,妈。”

    女人提起旁边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问他为什么不看书,知不知道别人家都嘲笑他们家是暴发户,一个读书人都没有,她在外面打牌都被其他女人看不起。

    还问他是不是不想考了。

    男子没有还手,任由笤帚抽在自己身上,瘦弱的女人把一米八几的男子推倒在地上就是拳打脚踢。

    虞兰颂被吓到了,半天才想到要去拦女人,一边拦一边说,“你别打他了,他一上午都在看书。”

    可是他的手穿过了女人的身体,他说的话女人也听不见,只能在急的在原地转圈圈,一会看女人一会看林少爷。

    气撒够了,女人扬长而去,林大少爷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看到虞兰颂被扬起来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的,漂亮水润的杏仁眼茫然不知所措,比他看着还可怜,就忍不住想笑。

    虞兰颂可怜地望着他,“你怎么还笑,她怎么能打你。”

    “母亲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男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洗干净手之后又洗了一块帕子,帮虞兰颂擦脸。

    虞兰颂乖乖地任由他把他脸上的灰擦干净,他瞪大眼睛直嚷嚷,“打人是不对的,你下次不能让她打你了。”

    “知道了,还吃枇杷吗?”林大少爷无奈地问。

    “吃!”虞兰颂气冲冲道。

    等林少爷亲手给他洗枇杷的时候,虞兰颂站在开的已经有点败的红月季旁边问,“你为什么不给它摘下来?”

    林少爷问,“你很喜欢花吗?”

    见虞兰颂点头,他就笑道,“比起摘下来,我更喜欢看花开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