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程谓攒眉,手按在腰侧的枪上,“只有我们被引去了2号厅?”
“进去?”薛寻野摩拳擦掌道,他许久没大开杀戒,一听到放映厅里的动乱就血液沸腾。
程谓张张嘴,还没出口的拒绝在考虑到游髁也可能在里面时又咽了回去。
“你很兴奋吗?”他抓住薛寻野的手试探掌心的温度,很烫,一般薛寻野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一股子炽火在浑身血管中冲撞,起杀心的时候,和他做.爱的时候。
“唔,没有。”薛寻野收了收火,不想再让程谓感觉他是个冲动的莽夫。
但程谓还是握着他的手并没放开的意思。
那股高温仿佛透过两层皮肤渗透进程谓的掌心里,他凝视着隔壁放映厅的厚墙,几乎能想象到里面的场面,枪火晃眼,弹药纷飞,他经历过,曾经也一次次在那样的环境死里逃生,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害怕或逃避。
何况现在还有薛寻野。
“走吧。”程谓说。
薛寻野扁扁嘴,刚提步朝走廊外去,程谓在后面扯住他:“狗,方向错了,这边。”
程谓拇指朝后,指指1号放映厅的门。
“但是要给我保证,不能受伤。”程谓掐他下巴。
隔音门刚启开一条缝,那些嘈杂的声音便无所遁形。
上百种信息素混合而成的浓重气息就扑鼻而来,跟大部分影院放映厅一样,经过这里的过道同样要拐过一堵隔墙才能看到里面。
过道形成一个平缓的坡度,一具尸体受了极大的冲击力顺着坡度从高往低滚落,恰好在薛寻野鞋子前停下。
薛寻野用鞋底踩了踩这人的左胸口,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才把尸体给踢到一边。
越朝里走,地面铺着的薄绒毯越黏稠,即便地毯是暗红色的,这种隔着鞋底的黏稠触感还是让人感觉得出与地毯融为一色的血液面积有多大。
在拐角处,薛寻野突然伸手把程谓往身后挡了一下,继而隔墙内有几人迎面撞来,无一不捂住身上冒血的伤口,看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薛寻野拽着程谓闪到一边,未待对面从漆黑中看清他们便毫不客气地抬枪扫射,程谓不露声色,利索地摘下背后的aug突击步枪扛在手中,迅猛地撂倒下一波逃窜的挑战者。
但隔墙内的打斗声只增不减,程谓把带薛寻野按到墙上:“仔细分辨,空气中有没有压制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