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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 何暮楚 1015 字 8个月前

慕尚的主人就是蒋先生?

    那个雪夜里陈谴就是在给姓蒋的画心?

    所以陈谴是对那姓蒋的开了好几年情窦?

    现在那孙子竟敢冷落陈谴?

    为了这个到处摇屁股的破玩意儿?

    可一切情绪都被他掩盖在波澜不惊的面孔下,徐诀抚弄大衣柔软的獭兔绒,垂眼看人时也表现得冷静:“我说呢,合着你刚才光腚拍照,是要发给人家的男朋友?”

    “做这行的还真想找男朋友啊?男朋友会放任他去当小蜜蜂?蒋先生就把他当固炮而已,玩儿腻了就换口味啦!”袁双抖开一条渔网袜穿上,“人啊,总要尝尝山珍海味的。”

    才了解过“捡尸”没几天,这段话又多了些个徐诀听不懂的字眼,什么小蜜蜂,什么固炮,他统统不知,只清楚自己指下发狠,在獭兔绒上挠下几道纵向的痕迹。

    顾及陈谴还在外等着,徐诀抚平掌下绒毛,临走前轻蔑地扫一眼袁双被渔网袜包裹的双腿:“山珍海味不知道,但你现在跟海洋垃圾确实没多大差别,废物再循环还得靠你。”

    来时为一双登对的日期暗自高兴,折返时为满腹心事沉默不语,到了门外,徐诀将大衣递给陈谴,一言不发撑开了伞。

    陈谴还有闲心接伞沿坠落的雨滴:“不是说雨下很大吗,地面连个水坑都没有。”

    徐诀在公交站停下:“城市排水系统完善。”

    “要真下得大,你出门就不会只带一把伞。”陈谴回过头,“我看你就是……”

    徐诀握紧伞柄:“是什么?”

    陈谴看他半晌,笑了:“就是怕黑,出门时肯定连滚带爬的,什么都顾不上。”

    徐诀起伏的心情就像挂在伞骨尖儿摇摇欲坠的雨水:“……你说得对。”

    “六巷的电路都这样,年头久了,打个雷下个雨就容易跳闸。”车来了,陈谴推徐诀上车,“你不早说你怕黑,书房的柜子里有小夜灯,你晚上睡不着就开着。”

    万灯里这个站上去居然还挺多人,后排有俩连着的空位,徐诀扶着栏杆让后上来的陈谴先坐进靠窗的位置,随后自己挨着他坐下。

    “小夜灯可能要充电,数据线在……”

    “休息室是只给麋鹿员工用的吗?”徐诀打断他。

    陈谴默了一瞬:“是。”

    徐诀深吸口气,鼻腔中灌满酒气味儿,似乎好一段时间没闻到陈谴身上那股橡木和晨露混合的香水味了:“我刚刚在休息室碰到了个男的,穿得有点奇怪。”

    B区休息室风格迥异的人就那么一个,陈谴想起袁双今晚那一身,起了逗徐诀的心思:“你觉得好不好看?”

    听陈谴的语气不像是在排斥,徐诀横下心来:“休息室是按工种分配的吗?”

    “当然不是,”陈谴正要分析,可话音一顿,倏然明白了什么,“傻子,你以为我是当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