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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 何暮楚 1008 字 8个月前

    “你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确定脚掌踩实平地,徐诀慢慢抽开了手。

    陈谴拍拍手上的灰:“别冤枉我,谁更像笑话啊现在。”

    扯开距离后,徐诀才发觉陈谴右脚的毛拖都掉了,他笑了声,俯身捡回,在陈谴面前蹲下。

    “你干嘛呢。”陈谴第二次抛出这个问题。

    徐诀没作声,左手在裤腿上蹭掉了灰,随后掌心朝上托住了陈谴的脚腕。

    陈谴睁大眼,脚心蹿起麻痒,他蜷着趾头,错愕地看着徐诀用衣袖为他轻擦脚底的脏污。

    在夜场驰骋那么多年,不懂事的最初,陈谴被人掐过屁股,也被人用鞋尖撩过腿根儿,数不清多少次被恶意泼湿领口,酒液浸润的胸口承载过多少道贪色的目光。

    那些情境陈谴都能做到神色自如,可唯有这次,灰暗寂静的楼道口,尘屑在半空飘浮,他被托着脚,那么纯情的动作,他却看着徐诀的发顶乱了心率。

    右脚重新套上毛拖,陈谴站定,待徐诀起身,他拿手背抹一把对方弄脏的鬓角,强作镇定道:“回去洗个脸吧。”

    抱着快递回到家,陈谴径直穿过客厅钻卧室里了,徐诀嫌热,脱掉校服外套熟练地扔上衣帽架,蹬着拖鞋去浴室洗脸。

    洗脸时顾着想事情,没留意水开大了滋衣服一大片,徐诀叹口气,把自己扒光了戳花洒下冲了个澡,顺道洗去后背的薄汗。

    搓着沐浴乳,徐诀放空的思维不可避免扯到刚才的画面,原来陈谴右脚背也有小痣,浅浅的,就藏在两道脚骨中间。

    晨起时没升的旗这会儿无缘无故迟到了,徐诀脑袋空白一片,手腕酸软地降旗后,才惊觉最近冲得有点多,下个月还是主动交水费比较好。

    吃完早饭,陈谴还窝卧室里没出来,里屋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杂音,徐诀不放心,放下水杯过去瞅了眼。

    卧室门口敞着条缝,徐诀小心推了推,没推开,貌似有东西在门后顶着。

    他探头去看,第一眼先瞧见了平铺在地面的大号行李箱,箱子一侧已经塞满冬衣,最上面还扔了几件蕾丝丁裤,那条他藏过一星期的黑丁也在当中。

    陈谴正在收拾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难怪噼里啪啦的,原来是在挑选对比。

    看这境况像是要出远门,徐诀没憋住话:“至于吗,我就攥了下你的脚,你就离家出走?”

    陈谴抬头看到他,起身挪了挪行李箱,打开门让他进来:“离家出走……谁跟你似的,我是去旅游,下周六就回来。”

    徐诀愣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的航班。”陈谴说,“你乖乖看好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