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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 何暮楚 1007 字 8个月前

或许还不止一点。

    白天徐诀得去画室,夏季课时比冬季长,下课会稍晚,他给陈谴发消息,让对方吃过晚饭直接出门,到时候在指定地点见面。

    陈谴又旷班了,赵川给他打来电话:“你他妈别仗着赵平高罩着你就给我来这出,回头我把你的客往别个听话的小蜜蜂身边拨了你别找我闹!”

    “赵主管,我什么时候找你闹过?”陈谴撕下臀膜,“还是说您怕麋鹿跑客呢,大不了让袁双把我那份儿也给应付了,他不是最擅长嘛。”

    不等对面回答,陈谴掐断线,拽下置物架的干净衣物套上,工作日惯常爱穿的暴露衣物一律没挑,穿的是最清爽的T恤仔裤。

    他迁就徐诀的时间,没特意赶早出门,到城南的写字楼时已经晚上七点半。

    写字楼耸立在人流量集中的商业区,入夜仍有不少窗格亮着灯,陈谴立在一楼大堂外的台阶下给徐诀发消息:我到了。

    再一抬头,他恍惚记起徐诀生日那天也是这般光景,不知几秒钟后徐诀会不会从大堂的电梯口跑出来。

    结果手机一振,徐诀给他回复:入场券拿了吗,上面有单元号,你先上去,我在等蛋糕,一会就到。

    得,没人来接。

    陈谴按图索骥,乘坐电梯上十六楼,心道这是有人把轰趴馆开到写字楼来吗。

    电梯门开,十六楼和一般的写字楼楼道无异,入场券上的单元号在最尽头,门底下漏着光。

    陈谴屈指叩响了门,无人应答,他试探着压下门把。

    刚开了条缝儿,清淡怡人的花香袭进鼻腔,陈谴难以确信般完全将门敞开,心头扑腾得像旱鸭子下水。

    哪有什么轰趴,轻而易举猜到开头结尾的事情徐诀永远不会做。

    陈谴仿佛进入一个私人展览厅,北欧地毯平铺脚下,紫苑花沿墙根排开夺人眼球,头顶筒灯光线柔和,将墙上被实木画框装裱的油画展现得明明白白。

    最初陈谴以为是风景画,可当他再走近点看,才意外发现他在画中。

    城墙桥上,他伫立在阳光里拍远处钟楼。

    廊下小道,他用脚尖在错落有致的影子上弹钢琴。

    教堂门前,他被白鸽吻了手心。

    艺术馆里,他仰头羡慕展出的摄影作品……

    陈谴骤然回神,惊觉画中人的姿态与此时的自己格外相似,只是现在他满目欢喜,再不用艳羡框中作品只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