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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 何暮楚 1004 字 8个月前

    徐诀就说:“他在我心里呢,哥哥很想他。”

    后来他不去六巷睡了,没人跟他挨着肩坐沙发上吃饭看电视太闷,于是他跑回了自家,陪陪他那可怜的空巢老爸。

    徐寄风乐得多个助手,将鼠标扔给他做效果图渲染,然后回房一卷被子闷头午睡。

    八月末,徐诀在宿舍洗完澡出来收到了陈谴的消息,让他去收发室找找明信片。

    徐诀头发还滴着水,裤脚束在小腿不上不小顾不得整理,疯了似的奔下楼梯跑向收发室,从一堆杂乱无章的信件中翻找到属于他的那一份。

    是洪崖洞的夜景,陈谴的字迹上盖着几枚邮戳,徐诀的发丝儿砸下水珠子落在字里行间,一滴,又一滴。

    陈谴说:“同是灯色辉煌,我却想起当时在万灯里,烂醉时你背我藏进夜色里。我已经好久没碰酒了,连路过酒吧都不敢进去,怕一不小心喝大,不见你等在门外接我回家。不过这里确实很美,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走走。”

    明信片被徐诀夹进了陈谴送他的画夹中,上面几处笔墨有水晕染过的痕迹。

    他适应了高三的忙碌,也开始期待下一个月末,偶尔晚修偷闲,他在桌底下揭开手机壳拿出陈谴的小一寸照偷看,有一次差点夹进作业本里交上去。

    学校操场挨着林荫道,扫公区时落叶多起来了,吹过手臂的风也不再炙热,徐诀抓着笤帚磨蹭,留到最后一个离开负责倒垃圾,他趁机给陈谴发消息,提醒对方晚上出门要加衣。

    再一次被提醒去收发室时徐诀不像上回那样火烧眉毛了,他克制着,等晚修一下课才背起书包离开教室,找到陈谴寄来的明信片后立在校道的路灯下默默读完。

    在羊城的恩宁路背后,陈谴的言辞似乎也传达着温度:“广东的夏天好漫长,今天四十度,走在大街上闷热得快要透不过气。这种天气只适合吃冰,或者躲空调房,如果你在,我们可以在空调房接吻,或者做做别的事情。”

    初秋的夜晚,徐诀把撩起炽火的明信片捂在胸口,深吸一口气后拔腿跑向操场,扔下书包沿跑道狂奔了两个圈,直到碰见邱元飞和卫小朵在树下卿卿我我。

    他眼红得很,大摇大摆走过,吓得那俩分开半尺,邱元飞怒了:“徐诀你没长眼啊!”

    徐诀毫无愧疚心:“教导主任在那头巡逻抓小情侣,悠着点吧你们。”

    国庆小长假,徐诀终于得空跟陈谴连上视频,他捧着手机在书桌后发怔,说:“姐姐,你露个脸。”

    一阵杂音,屏幕晃了几下后出现了他最想念的那张脸,陈谴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发梢打湿了,刘海凌乱地搭在脑门前。

    陈谴往脑后捋了把刘海,凑近屏幕冲徐诀笑:“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