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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在哪哭就在哪哭,你管不着。”梁延哽哽咽咽,边说边抽嗒。

    “那谁管得着?杜程宇管得着?”

    “跟你没关系!你别跟我提他!”

    温朗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气急松开手,退开几步抱着胳膊,冷森森地盯着小可怜:“呵!我提都不能提了?行,不管你,哭吧,躺地上撒泼打滚蹬腿哭。”

    梁延一哽,哭竟止住了。牟足劲儿瞪他,气呼呼地把头盔戴上,摔摔搡搡地坐上摩托。

    温朗盯着气鼓鼓的小哭包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十分大度地忽视了他的恶劣态度,扶着摩托抬腿比了下,回头时,眼里透着无奈:“你先下来!不然我上不去。”

    梁延正和他较劲儿,他的话全吹成了耳旁风,抱着胳膊将头转向别处,愣是梗着没动:“……”

    温朗:“……”又长舒一口气,转回身,长腿从摩托前方跨了一圈,稳稳地坐上车。

    腿长果然有优势,就连上车都比别人姿势多,转动钥匙,发动机声响起:“走了。”

    虽然不愿意,但有来时的经验,梁延还是把手放在了温朗腰上。

    温朗低头扫了眼放在腰上的手,启动车子。

    惯力重重地推梁延一把,害得他又一次结结实实地撞在某人背上。

    温朗把他送到家门口,等他下车,丢下句有事,之后调头扬长而去。

    家里只有梁延一个人,静悄悄的,他匆匆回到二楼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让自己忙起来。

    虽然秦蓓帮他请假到这个月底,但是他不想等那么久,打算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上课。

    拿出手机找到好友费梓铭的电话,拨过去。

    费梓铭高中和他同班,两人的关系很好,之后又和他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很吵:“喂,谁?”

    “梓铭,是我,梁延。”

    那端静了两秒,声音比刚才清亮许多:“梁老师!你换电话号码了?我能去医院看你了吗?”

    高中时费梓铭偏科特别严重,梁延经常给他补课讲题,一来二去,费梓铭就开始叫他梁老师。

    “梓铭,我已经出院了,明天去学校报道,想问问你,都需要带些什么。”

    “你出院了?怎么这么急着出院?伤好了吗?明天就来上课?会不会太快了?身体挺得住吗?”费梓铭说话语速特别快,开口突突突地说了一长串。

    面对他连珠炮似的问题,梁延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只能总结性回答:“我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