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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明单手环胸,手肘撑着摸上了下巴,视线就一直在余乐的背影上,直到他们消失在坡顶的人群里。

    过了一会儿,他问朱明:“他叫什么来着?”

    “……”朱明表情复杂地看了柴明一眼,耐心地说,“余乐,庆余喜乐的余乐。跳水队的,今年二十一岁,右肩有伤,是个不错的苗子,但我估计他不会过来,人全国十米跳台稳进前三,如果不是意外受伤,这次说不定就去奥运会了。”

    柴明沉默听完,沉默站着,就再没说话了。

    余乐和程文海等在队伍最后面,都有点儿蔫吧。

    “我特么傻啊!这可是自由式滑雪,最多的就是各种跳台,各种翻跟头,怎么会教你绕呢?”程文海捶足顿胸。

    “管他的,你好好滑,我就是来玩的。”

    “不是,你真不考虑?”

    “不。”余乐坚定摇头,“我傻啊,为了一片森林放弃一颗树。”

    “也对……”程文海头点到一半,“不对,你说反了吧?”

    “没啊,我就是这么说的。”余乐下巴扬起,“十二年我就守着这棵树了,眼看着抽枝发芽就要开花结果,凭什么为这玩意儿放弃我的树,我不会来的,打死不会来,我要来了,我就把滑雪板给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文海:你就是傻。

    第4章

    余乐第二天没去。

    程文海昨天回来就和刘师兄一拍即合,两人勾勾搭搭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就背着余乐出了门。

    余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原本他也没这么好命的习惯,十二年的体育生涯,他早上就没有睡过7点才起床的机会。

    太阳晒屁股?

    他没那好命。

    但这次受伤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都干不了,又恰逢暑假,他每天无所事事,就越睡越晚,也越起越晚。

    程文海起床刷牙的声音他都没听见,一觉睡到了七点五十五分才醒。

    这不是他睡懒觉的最高纪录,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闭着眼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程文海打来的电话,滑开了放在耳边也不说话,打算再来个回笼觉。

    程文海在电话那边“喂?喂?喂?”

    余乐闭眼蹙眉:“嗯,在呢。”

    “张教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训练。”

    “你和她说我不滑。”

    “我说了,她让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