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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遍的爬上十米台,一遍遍地跳下去,一个个的动作重复着,没有教练就自己找感觉。

    到了他们这个程度,自己跳的好不好,问题在哪里都清清楚楚。

    越入池里的人,从一开始跳的歪七扭八的难看,到后面就变成了“钉子”,水花越来越小,如矛似枪,干净利落地刺入水里。

    一切都很好。

    礼拜一,恢复训练,余乐没有去,程文海也没喊他,只是出门的时候凄楚地看了他几眼,扬泪而去。

    余乐昨天上跳台找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到了健身室就针对性地训练。

    训练柔韧性。

    余乐的柔韧性是他身体各项数值里最差的一个,本来就比其他人差,他养伤两个月,直接就落下一大截。

    将绷紧的韧带重新拉开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他不想给自己逃避的机会,就把自己塞进了靠墙的横杆里,掰着腿举高过头顶,贴墙拉出了“一字马”。

    他找的横杆距离墙面大概30公分,屁股放松一点,“一字马”还达不到180的程度,他还能忍忍,但随着时间过去,疼痛让身体绷紧,于是栏杆就仿佛推着身体往前压。

    实在疼的难受了,他就抬手抱着自己的脚,头抵着小腿大口地喘。

    眼眶红了。

    这点疼没到哭的份儿上。

    纯粹就是生理上的泪水。

    “这么刻苦,干什么不行?”

    耳边突然传来说话声,余乐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就看见柴明。

    柴明有伤的半边头对着他,这让他的侧脸线条显得尤其的狠厉,背靠着栏杆,余乐感觉到了力量正通过栏杆,一点点施加到他的身体,双腿的柔韧性到极限了。

    疼痛甚至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想把脚放下来,却发现自己被卡住了。

    柴明继续说:“听说你要请退,我批准了吗?”

    余乐难受,他忍着,哑声轻笑:“呵,哪儿有逼着人滑雪的。”

    “我。”

    “啊?”

    “你是选训队员,在我觉得你不行,淘汰你之前,就别东想西想,既然来了,就有始有终。”

    “我不练。”余乐声音嘶哑。

    “那就从国家队离开。”

    余乐生气的怒瞪柴明,柴明却拿起手里的纸,在他眼前抖了一下,“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过来吗?我已经去找过你们邓总,这是他开的借调文书,书面上说,你现在归我管。”

    余乐都顾不上疼了,凝眸去看,但纸离的太近,他什么都没看清楚,想往后退发现自己又动不了,这也太尴尬了。

    柴明嘴角一勾,表情狰狞:“再跑,就踢你出国家队。”

    余乐实在受不了,一把拨开那张纸,又去推柴明:“你先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