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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穿上衣服,白一鸣迫不及待推门进来,脸紧紧绷着:“我上厕所。”

    余乐拿着浴巾往外走,将洗手间让给了白一鸣,没过一分钟,淋浴喷头再度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等着白一鸣出来的时候,余乐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用吹风机吹过,但湿漉漉的鬓角还是透露出了几分他的敷衍了事。

    余乐说:“我先出去,找柴教有事。”

    白一鸣点头,走出一步,又问:“问周晓阳的事?”

    “嗯。”

    “要不我打个电话?”

    余乐一听要给白会长打电话,就摆手:“别别别,下个楼的事,你快换衣服,今天我们是开场的比赛。”

    白一鸣点头,想想又补了一句:“我也想知道。”

    “肯定告诉你啊,不告诉你告诉谁,一会儿换完了衣服下来吃饭聊。”

    三言两语说完,剩下的时间不多,余乐出了门,就奔着柴明的房间去了。

    柴教练的房门敞开着,灯光照出来,洒落在走廊的地面上,余乐踏在光上,探头一看,温喜德正在屋里,弯腰往暖壶里灌开水,升腾的热气拂过着他的脸,紧蹙的眉心勾出深深的褶皱。

    洗手间里有动静,余乐招呼了一声温教,走进屋里,就看见了正在刷牙的柴明。

    “找柴教?”温喜德灌着水,他也不抬地问,“问周晓阳的事?”

    余乐这才真正转头去看温喜德,“嗯,特别在意。”

    温喜德轻声说着:“事情解决了,昨夜里柴教回来的时候带着周晓阳的背心,186号,估计得明天上午去了吧,最近这雪也下的太多了。”

    语速不快,慢慢悠悠的,深处有种莫名的叹息,像是满足。

    周晓阳到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孩子,曾经也有过期待有过爱,现在那“爱”也只是蒙了尘,翻找出来轻轻拂过,还在的。

    余乐听的眼睛闪亮,转头回来的时候,正好和望过来的柴明对上。

    柴明嘴巴一圈还挂着泡沫,含糊地说:“先去吃饭。”

    余乐当听不见:“水木答应道歉吗?”

    柴明:“不知道。”

    余乐:“那大赛组会发解禁通知吗?”

    柴明:“不知道。”

    余乐:“您什么时候刷完?”

    柴明:“不知……”瞪!

    余乐笑着,一撑一推门框,从头到脚,头发丝儿里都是年轻人的活力,“我下去吃饭去啦,一会儿聊,您慢刷!”

    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