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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咔哒”两声响,雪板与滑雪鞋牢牢扣紧,脚下的触感瞬间变化。

    余乐抬头,目光眺望前方赛道,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裁判专业而寡言,沉默的注视着余乐的举动,直至对讲机里响起声音,他脚步微微往前挪动,雪花在足尖轻轻堆叠,随后伴随着举高的手臂,脚又往前挪了一步,雪花被踏实。

    手臂落下:“出发!”

    嗯?

    少了个程序?

    余乐微微怔忪,继而情绪收敛,再度回归到比赛状态,身体倾斜滑了下去。

    提前一个月抵达奥运赛场,并没有给余乐太大的便利,他仅仅是熟悉了环境,以及提前进入过赛场两个小时。

    但余乐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熟悉它了。

    滑雪滑的越久,对场地的依赖性就越低,尤其坡面障碍技巧的赛场,每一次都大不相同,余乐逐渐从熟记整个600米的赛道,变成了只在不同的道具上下功夫的习惯。

    目光落在前方,是他即将挑战的第一个街区。

    奥运难度的赛道,在第一个街区就显现狰狞。

    一座彩虹桥。

    一座炮台桥。

    一座梯形桥。

    每一个道具,余乐都能玩出不同的好样儿,但考虑到速度和难度要求,炮台桥首先就不能选用。

    不能把自己当成炮弹,翻跟头的炮台桥滑来何用!

    然后就是彩虹桥。

    余乐在彩虹桥上有着独有的技巧,外国媒体甚至为他在彩虹桥顶的360°转体,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天空之花”。

    其实华语翻译过来low土low土,还不如叫“杠上开花”。

    然而老外们却觉得很好听啊,圣洁又华丽,简直听见名字,就能够想象画面呢。国际雪联更是迫不及待的推广了“天空之花”,把余乐的视频发的全世界都是。

    余乐:“……”

    滑的有点儿恶心。

    再加上这个动作从一开始出现的10分,在世界杯最后一场华国站上变成了9.8分,余乐就知道这个动作不能每次都用了。

    裁判希望别人多多地滑,却不希望他滑,而是用不断掉落的分数,强迫他继续创新。

    所以创新的话……余乐的视线落在了前方的目标,梯形桥。

    眼眸微眯。

    梯形桥在赛道的左边,作为赛场上常见的道具,其实功能都开发的差不多了,余乐再厉害也没到桥上三级跳的水平,能够玩的东西不多。

    不过就是上桥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