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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之后,余乐看向了在不远处站着的白家父子,脸上的笑意收敛。

    白一鸣最初的时候很不想回白山,在外训地点才公布的那几天,他非常沉默。

    但最后还是来了。

    白一鸣说:“我滑障碍追逐。”

    就是这一句话,便足以说明他和白会长的斗争还在继续。

    所以在回到白家后,白一鸣除了最初回家看望了一下母亲和爷爷,一直和他们住在宾馆里。

    白一鸣的情绪很不好,程文海自觉让出了和余乐住同一间的机会,离开的时候还说:“也就你能陪陪了,父子间能有多大的仇啊,看着怎么这么心焦呢。”

    父子间是没有多大的仇,但也正是因为有着亲情的维系,这两个人才能完全地暴露出自己不讨喜的那一面,倔强的脾气,没有伪装,不想妥协,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哪怕再心焦,再不解,余乐也不会过多插手这对父子的“战争”。

    当风平浪静,达成所愿后,他们还会回归父子关系,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是不离不弃的亲情。

    所以只有傻子才会在这件事上站立场,打生打死的时候没关系,回头儿人家又父慈子孝了,不是就尴尬了。

    余乐看见那对父子又站在一起,糟心归糟心,但也没有上前的想法,只是和柴明说道:“白一鸣只想参加障碍追逐,估计白会长不会答应。”

    柴明淡声:“让他们谈,我看这两人也挺乐在其中的。”

    “那从您怎么看呢?白一鸣只参加障碍追逐合适吗?”

    “当初我和老白谈的时候,也说了给白一鸣两年的整理时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顿了一下,柴明说,“让他们自己协商吧。”

    “嗯。”

    余乐和柴明就在不远处看着那对父子别别扭扭的互动,一个冷的冒气白烟,一个淡定以对好像掌握一切。

    没有冲突,没有争吵,从头到尾都是气场的对抗,都想让对方妥协。

    不断张牙舞爪的紧绷气氛,在达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余乐就看见两人嘴唇动了几下,很不愉快地分开。

    “就这样吧。”柴明说完,率先迈步,迎向白会长。

    余乐去找白一鸣,各自交流。

    白一鸣被余乐定定看着,冰冷的壳子没能绷住,有了裂口,嘴角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余乐惊讶:“他答应了?”

    白一鸣说:“我已经成年了。”

    余乐眉心蹙了一下又松开:“也行吧,你今年到现在都没练过U型池。”

    白一鸣说:“我说过,不是彻底离开,但我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嗯。”

    两人走出门,走廊上就剩下已经走远的白会长和柴明,窗户外的光照在两个身影上,却又被走廊的暗拢了半边的身子,一个头发花白,一个塌了半边的脑袋。

    就是挺……老弱病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