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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先是嚣张的男孩儿,后来变得沉默寡言,无论什么变化余乐都不在意,但这一刻,对方脸上突然生出的惊喜和热切太过明显,尤其当这小孩儿抿着嘴角放下水杯,一副要迎上来打招呼的模样,让余乐的头瞬间有点大。

    他是挺喜欢端水,也特别在意国家队在外的形象,但不代表已经撕破脸的人,他还能和对方谈笑风生。

    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他或许可以忍了这份气,变得更圆滑,但说到底现在他也就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还不能稍微愤青一点?!

    在余乐察觉到对方打算的下一秒,他非常干脆的将目光转了回来,用全身所有的气势告诉对方,莫挨老子!

    屁股都已经离开凳子的水木朝生僵了一下,眼里既是羞愤,又是委屈。

    我都被你们在比赛、生活上“混合双打”的都快自闭了,还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年轻时候犯的错,就永远不能被原谅了?

    余乐可没心思去管水木朝生的心情,他正在约拿的介绍下,和这位瑞国的教练问好。

    没想到这位教练在松开他的手后,非常亲热地拥抱了白一鸣一下,然后说了几句好久不见,你没有再滑坡面障碍技巧非常可惜这样的话。

    余乐这才想起,白一鸣过去几年经常到瑞国参加训练,他应该是和一些教练熟悉的,那么自己的坡面障碍技巧的技术就是来自于瑞国啊。

    如果让这位教练知道,自己是被白一鸣教出来的,估计得气死。

    亲手给自己的国家培养了一个对手这种事……

    嗯,不能说,不能说。

    余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和几名瑞国教练寒暄一番,最后还是一名瑞国教练,以及那位带他们进场的组长陪着,像个大人物似的去拿了一套滑雪的装备。

    谭婷也跟着一起。

    白一鸣没过来,他今年只滑障碍追逐,所以一听障碍追逐的赛道还没有布置好,就兴致缺缺地不想滑。

    余乐和谭婷拿着装备上了山,白一鸣就坐在观众席等着,然后眼看着水木朝生拿着雪板匆匆离开,往余乐的方向去了。

    白一鸣的眉心蹙了一下,想给余乐打电话,结果一拍兜,加上谭婷的,三部手机都在他这里。

    最后嘴角一抿,也起身跟了过去。

    倒不是怕这些R国人会对乐哥怎么样,这种涉及到国际关系的行为只有傻子才会去做。他只是怕水木朝生再玩个碰瓷什么的,这家伙就是个拎不清的大傻子。

    他们和水木朝生的那点儿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官司也打完了,赔钱的赔钱,道歉的道歉,谁知道这货会不会不服气,蓄意报复。

    白一鸣想通这茬的时候用了点儿时间,等起身追上去的时候,水木朝生已经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