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的,照样得还。
“去帮我办件事。”
“好的,魏总,您吩咐,”吴秘书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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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许梵揉了揉鼻子,停顿过后重新握住轮椅手柄朝治疗室走去,年底了,医院里患者很多,都趁着放假赶紧治病,治完病过年。
又有一个人走过他身边时撞了他一下。
尽管他现在脾气没那么莽了,可还有大少爷的坏习性,一旦有人撞他便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梵梵,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
“还说没有,”高钰反手握在儿子手上,温度冰凉冰凉的,“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回去就把羽绒服穿上,别要风度不要温度,听到没?”
“别啰嗦了,我听到了。”
他不是不想要温度,可那些衣服是去年的旧款了,没法穿。
他将高钰推进治疗室,他妈妈需要做透析,以前是一个星期两次,如今情况好很多后一个星期一次,如果想彻底治愈就要进行肾移植。
护士小姐接手过轮椅,将高钰推进了最里间。
他将妈妈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说:“妈,我去外面等你。”做透析要插好些管子,看着就疼,他受不了。
“行,你去吧。”
高钰当初昏睡了两个月多,醒来后意志消沉,可后来不得不想通,她还有儿子,她不能对不起孩子一次,再对不起第二次,况且人哪有一而再再而三自杀的勇气。
许梵走到外面。
一个小护士跟出来。
他每个星期都来,做透析的几个护士都认识他,陈元元和他最熟稔,因为老喜欢和他搭话,一开始她觉得许梵这个人脾气不好,总是一副大少爷的样子。
但是,人太帅了。
人帅可以掩盖一切毛病,比如说话不好听,吹毛求疵等等。
“喂,许梵。”
“干嘛?”
许梵以为她又要聊些乱七八糟的,不过这回陈元元是说正经的,“你妈妈的医疗费你什么时候能交啊,已经拖了快两万了,你再不交我都不好意思再帮你拖了啊。”
“上个星期不是交过了?”他记得上个星期告诉了张政,让他来缴费的。
“哪有啊,”陈元元道;“今天上午收费处还来问呢,你抓紧把钱交了吧。”
许梵沉着脸嗯了声。
陈元元扬起微笑的脸,像招财猫,“你不要不高兴嘛,”拉了拉他袖子,“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