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医生突然来搭话干嘛,受不受伤是自己的事情。
“我叫何钧,记得吗?”
许梵皱眉,显然,他一点不记得。
何钧无奈笑了笑,如果许梵记得他,那么刚才在急症室就应该会认出他,不过偶然见面的患者怎么会去记住一个医生,他提醒道:“上次,你穿走了我的一件羽绒服。”
愣了愣,许梵才想起来。
但上次医院不是这家。
何钧看出他的一点疑惑,解释说:“第一医院有个特殊病例,联合三方医院会诊,我是被调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巧,又遇上了。”
“所以你是来向我要衣服的?”
许梵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何钧。
“不是,我是来问你,要不要跟我去治疗室上药,手,膝盖都伤了。”
“我没挂号。”
“可以为你破一次例。”
许梵站起来,跟着何钧往治疗室走,说:“谢谢。”
“不客气,你看起来比上次瘦多了,我还怕会认错,”何钧的脚步很慢,像在院子里闲庭信步,主要是为了让许梵可以慢一些,能和他并肩。
“昂。”
空气一阵静默。
没下文了。
“你妈妈怎么样了?”
“挺好。”
“刚才的人是你爸爸?”
“不是。”
许梵像一支牙膏,何钧问一点他就挤出两个字,何钧不问他就默不作声,简直是话题终结小能手。
“对了,那件衣服什么时候还我?”
许梵坐在治疗室的椅子上,多盯了何钧几秒,刚才这人还说不是找他要衣服的,结果突然又要,那件羽绒服早不知道丢哪里了,他也没钱重新买一件。
“过段时间,我还给你。”
“好,我平时挺忙的,两边医院跑你不一定能找到我,所以,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还给我之前提前联系我。”
许梵点了下头。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另一边,魏海已经将魏国送到了病房,拍片的CT报告显示,魏国盆骨开裂,听起来可怕,但只是从片子上看到一条极其细小的痕迹,长度不超一厘米,问题不大,住院住个两三天,然后回家养着就行了。
“诶?小梵呢?从刚才就不见他,他人去哪儿了?”
魏国现在缓过了不少劲儿,衣服也换了,终于觉得少了点什么。
魏海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