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徵上去时恰好遇到两个从楼上下来,并且喝得醉醺醺的黑人,他见怪不怪地闪身躲开。
等他拿好共度周末所需的东西,重新上车后,听到易辞跟他说:“平时出入小心些,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还好。”简徵笑嘻嘻地回答,“习惯就行,我住了一年也没遇到什么事情。不过你放心,有事情我肯定打给你,听说医生的社会地位很高,不知道你有没有枪,是不是练过射-击,有的话就靠你罩着了,说不定还要请你叫我射-击。”
他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易辞似乎不怎么开心,只低声说:“我很少用枪。”
简徵这方面感觉很敏锐,问:“怎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易辞抿紧嘴唇,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片刻后,他听到易辞说:“前段时间,有位病人的家属因为病人的一些病情,言辞激烈,同时拿出一把刀试图捅人,被医院的保安直接打死。”
生命攸关的任何话题都会变的很沉重。
简徵想起上次去易辞工作医院中看到的保安,每位保安都带着枪,站在医院里值班。
这边的医院保安跟国内的医院保安有很大的区别,简徵觉得最大的区别大约就是这边的保安拥有一定程度的执法权。
在这里,医生的地位很高,同样对医生的保护也会更加严密,一旦发现有人试图医闹,保安会不问缘由直接开枪。
至于开枪打到哪里,那就看命了。
所以这边的人除非真的失去理智,不然很少有人会试图闹事。
显然易辞碰到了一位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属。
这种人虽然不常有,但总会遇到一些。
“你还好么?”简徵关切地问:“当时有没有受伤?”
车忽然停在路边,易辞转头看着他,目光很深邃。
简徵:“怎么?”
易辞轻声回答:“我很好,没有受伤。”
简徵松了一口气,“你没受伤就好,说来医生也真的是个高危职业,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易辞没说话。
“为什么忽然停车?”简徵奇怪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易辞重新点火,“没有。”
简徵觉得易辞刚刚奇奇怪怪的,可能是之前医闹的回忆不怎么美好?
医闹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无意多问,一路上很安静。
车开到易辞家门前,他下车拿好自己的包,跟易辞一起走进去。
刚一进门,客厅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易辞直接反手关门,将简徵的包扔到一旁,自己抱紧简徵,低头吻下来。
简徵被对方的突如其来的吻惊到了。
他们之间好像很少亲吻,之前基本都只在最后会短暂的接吻,但这次显然不同于之前。
易辞放开简徵时,简徵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