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汤英杰和侯文远同时震惊，齐齐转头惊讶地看向杜亦。

    杜亦好笑地耸了耸肩：“我也只是猜测，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又不能给你们回答。”

    是哦，汤英杰和侯文远反应过来，又同步转头，把视线转移到了苏元身上。

    苏元抿着唇，朝他们点了点头，眼神坚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嘶……”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坐姿瞬间变得端正许多，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要是随便换一个别的十七岁小孩跟他们说要把一个单件都十几万整个设备整合起来近乎上千万的东西在全国范围的乒乓队推广，那他们肯定不信。

    这简直空口说白话，做白日梦呢。

    但说这话的是苏元，一个人形的奇迹，一颗冉冉升起的紫微星。

    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没做到过的，万一呢，万一这次也可以呢？这东西推广了可是件大好事，谁不希望国内的乒乓水平能提高啊，只是难度太高，也没人愿意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已。

    但现在似乎有希望了，他们真的想听听苏元是什么想法。

    “这个设备那么贵其实国外的专利费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如果国内能自主编程的话，还是可以搞出一个简略版的，价格也不会高得离谱。我……嗯，我哥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好厉害的人，说国内要是想要自主建设他可以帮上一点忙，当然，只能提供一个大致的框架和方向，剩下的都要国内找人自己努力。”

    说了一长段，苏元匀了口气，见几人没说话，就继续说下去了。

    “找人是个麻烦又长期的事情，所以之前我们也没有大肆宣传，山芋说还不到时间，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到现在我们也就是随缘观望一下。”

    “只是今天突然就等到有缘人了，不知道你们看过那个叫“数据狂魔”在论坛放出来的那几张数据分析的图片没有，那已经有了一点雏形，我相信我的直觉，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一时冲动了一点就上去发言了。”

    苏元低了低头，手指交缠在了一起，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有点底气不足地补充了一句：“我刚刚才发现论坛能私信，已经去私信了，不过还没收到回复。”

    正巧此时有服务员进来上菜，等菜全部上齐之后，杜亦站起了身。

    “谢谢，接下来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不用您帮忙了。”杜亦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笑着对她说。

    “好的，那您慢用，有事可以按铃喊我们。”服务员在这种隐蔽性强的饭馆工作久了，轻车熟路地就知道这是客人们要谈事情了，点了点头，离开了包间，还很贴心地顺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于是杜亦拎着茶壶给四人的茶杯里都倒上了茶，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似乎是不自觉地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实木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咚咚”两声。

    几人闻声抬头，看到了杜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