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是我错,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最不该的就是伤你的心,小北,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一直都是……你能听见吗?小北……我、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在梦里听到了宁一恒的迟来的表白,庄焕只觉得讽刺。
这讨厌的、冗长的、无助的梦,为什么还不结束?
庄焕止不住地继续落泪,挥着手臂不停地捶打抱着自己的人,可那个人一直不肯松手,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揉进他的骨血里。
庄焕悲伤地不知所言,便一直不停地大哭大骂,后来已经闹得自己完全没有力气了,才终于老实地躺了下来。
前台的服务生也送来了医药箱。宁一恒给稍微安静下来的庄焕盖好被子,然后量了体温,还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差一点点到三十九度,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宁一恒给庄焕喂了药,然后又他盖好被子。
闹够了的庄焕已经没力气了,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眼角还挂着些可怜的泪痕。
宁一恒小心地擦干净了庄焕的眼角,坐在床边守着他。
宁一恒回想起来,他似乎没有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以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庄焕睡着,原来是这样甜美又痛苦的感觉。他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就这样守着庄焕便觉得安心。
于是这一夜宁一恒都没有睡觉,就这样坐着看了庄焕一晚,不时给他换一下头上的毛巾,快天亮的时候,庄焕便退了烧,没有再在梦中皱眉,而是睡得很安稳。
宁一恒总算松了口气。
正当这个时候,宁一恒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担心吵醒了庄焕,起身到厕所接电话。
来电话的是米姐,她有些急躁说:“少爷,许南申那边公关做得很快,几个网站都撤了报道,现在只剩下四川那边的报社还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