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圆满度过庄焕也有所折损,这个黑点可能会长时间地跟着庄焕,给庄焕造成的打击也不是短时间能消除的。这个时候子月只能加紧公关,而庄焕只能拿出作品来说话,其他的别无选择。
在联系不上宁一恒的日子里,庄焕尽力把眼前的事情给做好,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把自己给捆绑在工作上。他是真的不忍让宁一恒的牺牲白费,全力去拍这部戏。
几场在大雨中的戏留到了最后,庄焕拍了一天就在高压水龙头里淋了一天,晚上突然又发烧了。
这是最后几场,庄焕不敢再耽误进度,只是吃药休息一晚,第二天忍着不舒服继续淋。庄焕死撑着直到杀青,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连杀青仪式都不能参加,就被杨乐音给强制送进医院。
其实也不严重,就是个发烧而已,庄焕都习惯了,但最近他实在是太憔悴,杨乐音担心地不得了。
到医院挂上水很快庄焕便退了烧,在极度的疲惫和焦心之中睡了过去。
半夜,庄焕突然被一阵细小的声音给惊醒,像是有人轻轻接近。庄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宁一恒的脸。
他靠得很近,已经快要吻上了自己的嘴唇,他温热的呼吸地喷在了庄焕的脸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
庄焕瞪大眼睛,看着被抓包满脸窘迫的宁一恒,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北……”宁一恒心虚地慌忙退开,然后给扯了扯被子说,“我给你盖被子呢。”
这慌撒得宁一恒自己都不信。
庄焕心里的委屈和恼怒一下就爆发出来了,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张口想骂宁一恒,可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是怪他为了自己奔波辛苦,还是怪他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梦想?亦或者怪他强行要把自己碎裂的心给拼凑成原来的样子,勉强得俩人都那么累。
庄焕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红着眼睛瞪了宁一恒半天,颤声道:“盖被子有用嘴叼的吗?还是你是属哈士奇的?”
宁一恒紧张地有点结巴,道:“小北,我、我……对不起,我看你睡得好,不想吵你,我就看看你就走,你别生气,那、那我走了,你休息吧。”
“你站住。”庄焕急忙叫住他,脸都皱了起来。
宁一恒就跟罚站的小孩儿一样怯生生地看着庄焕,庄焕则睁圆了眼睛瞪着他。俩人互相看了半天,宁一恒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小北,你别又着凉了,还是躺下吧。”
庄焕是觉得后背有点凉,于是便躺下了,但是语气仍然不是很好,道:“你过来。”